周锦洁再次见到刘铁的时候,有些意外,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啥,他变得…怎么说呢,不修边幅。
从前那头发总是梳的好像让牛犊子舔过似的,一丝不乱,风吹不动。
这次见面也变得乱蓬蓬的,显然是没时间搭理的样子。
从前从来都是立立正正的白衬衫这次也变得褶褶巴巴。
连以前从来都是锃光瓦亮的大皮鞋都落了一层灰土。
这到底是经历了啥啊?能让一个人改变的这么彻底。
他见到周锦洁的时候依旧是礼貌的打招呼,语气里却少了些从前的过分热情,眼神也变得不再炙热。
而且言语动作都变得挺有规矩。
仿佛是变了一个人。
周锦洁挺高兴,不管怎么说,他总算正常了。
至于因为啥,随便吧,她不关心。
还是一段时间后,有次在食堂跟小娇秘书和张芳一起吃饭的时候听她俩说的。
“你听说刘铁被借调的事儿了没?
听说是省里的好几个部门轮着去,连轴转,简直太可怕了。”
“他去之前还信心满满,打着被救下的决心去的呢。
结果白白辛苦这么长时间,这不灰溜溜的回来了。”
“还听说有别的工作又要交给他,他正求爷爷告奶奶的想找人说情不去呢。”
“他们科长因为这个事儿批评他了,说他有畏难情绪,只想干轻松简单的工作,没有刻苦钻研的精神,要让他写检查,少于五千字不行,不深刻重写。”
“还有呢,你那个二姐夫,去找他们领导了,说是他有事没事就往别的科室钻,让他以后把人看好了,自己不工作和别人还得工作呢。”
“他这刚回来就被他们科长收拾了一顿,这不是,这几天都把他看的死死的,生怕他再出去丢人。”
“你没看他眼角还有块青呢?”
“听说前些日子刚回来没两天的时候,跟人说话嘴欠得罪人了,让几个年轻小伙子给揍了,好像是你们货运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