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以为磕几个头，我们就会放过你们玉鼎山吗？”盖聂冷笑着说道。

“哼，你们这群恶魔，滥杀无辜，难道就不怕遭到报应吗？”黑衣少女抬起头，愤怒地瞪着盖聂。

“报应？你们玉鼎山助纣为虐，帮助蟠龙书院造反，就没想过会遭报应？”黄天霸不屑地说道。

“你们……”黑衣少女被黄天霸问住，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孙女，别求他们……咳咳……”掌门人虚弱地说道，“爷爷活了这么多年，早已看淡生死，这次却是我们咎由自取……只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们玉鼎山数百年来的传承，就要毁在我手中了……”

“爷爷……”黑衣少女哭着抱住了掌门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长啸，接着一道人影如飞鸟般急速掠来，眨眼间便已来到众人面前。

“楚将军？”盖聂看到楚清瑶，颇感意外，“您怎么来了？”

楚清瑶看到满目疮痍的玉鼎山，还有无数倒在血泊中的弟子，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取出林炬的令牌，说：“你们的主公已经同意了，玉鼎山弟子只要不是顽抗不降之徒，一律留其性命，还望三位行个方便。”

盖聂三人对视了一眼，均摇头苦笑，盖聂说：“既然主公下令，我等无话可说，楚将军若早来一会儿，也许能救下不少人，现在……就剩下这几个了。”

楚清瑶环视四周，热泪盈眶，年幼的她就是在这里拜师学艺，掌门的长子便是她的师傅，后来遭遇变故，她才下山回京，并且跟随了女帝，同时向辛公公学艺。

在她的印象里，玉鼎山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有着太多儿时的回忆，也有着关爱自己的师长和师兄师姐，如今自己来迟一步，师门已经毁灭了。

楚清瑶跪在掌门面前，叩头道：“不肖弟子楚清瑶，叩见掌门。”

掌门人已经是奄奄一息，却还是挣扎着坐起来，右手慈爱地抚摸着楚清瑶的头，虚弱地说：“瑶儿，你回来了……几年不见，你长大了……也漂亮了……”

“掌门……”楚清瑶泪流满面，她想起了当年掌门对自己的疼爱和教导，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掌门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瑶儿，不必难过。这是江湖纷争，死伤在所难免，只可惜……我们都太傻了，上了蟠龙书院的当，以为是朝廷在迫害我们江湖中人，现在才知道……是他们操纵的，可是我们却执迷不悟，以为朝廷不敢把我们如何，还是和朝廷作对，结果……瑶儿，青青没下过山，不知人心险恶，我死之后，请你照顾好她……你要好好活着，为我们玉鼎山保留最后一点传承，记住，蟠龙书院，才是仇敌……”话音未落，掌门人便闭上了眼睛，气息全无。

“爷爷！”黑衣少女伏在掌门尸体上大哭，盖聂等人都转过头去，虽是敌人，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在临终前的忏悔，却是发自内心的。

楚清瑶悲痛欲绝，她站起身来，眼神中充满了坚毅和决绝。她扶起黑衣少女，坚定地说：“师姐，请节哀，我们一定会重建玉鼎山，让它恢复昔日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