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石如陨石般从天而降的景象实在是太过骇人,给人带来了极大的视觉冲击。许多守城兵卒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有人惊慌失措地丢盔弃甲,不顾一切地逃离城楼;有人则吓得双腿发软,直接抱头蹲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城楼后面督军早已严阵以待,他们手持锋利的长刀,迅速排列成整齐的阵势,将那些企图逃跑的兵卒团团围住。督军们面容冷峻,目光凶狠,口中大声呵斥着,逼迫这些逃兵们重新回到城楼上坚守岗位。
可是,对于这些已经被恐惧占据的逃兵来说,回去无异于送死。于是,有几个胆子稍大的逃兵不甘心就此丧命,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鼓起勇气朝着督军们组成的包围圈猛冲过去。
然而,还没等他们靠近,就只见寒光一闪,那些全副武装、身披重甲的督军手起刀落,眨眼之间便将这这些逃兵当场斩杀。
就在那些逃兵们走投无路、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阵呼啸声响起,一批熊熊燃烧着的火石飞跃城楼,狠狠地砸向了督军所在的阵地!刹那间,火光冲天,碎石四溅,血肉横飞,惨叫声、呼喊声响彻云霄,满地都是残肢断臂和鲜血淋漓的尸体,景象惨不忍睹,原本整齐有序的督军阵营瞬间陷入了混乱与恐慌之中。许多逃兵眼见局势大乱,抓住时机冲出重围。他们发疯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西城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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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金城的西城早已没有了容身之地。早在昨夜,城内的百姓就得到消息,纷纷从各自家中逃出,涌向西城躲避战乱。
下半夜,西域联军也赶了过来,他们毫不留情地驱赶着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强行占据了西城区的中心地带,并将外围的百姓们当作人肉盾牌。
待到东城的逃兵们气喘吁吁地赶到西城时,整个西城已然是人满为患,拥挤不堪。这些逃兵们丢盔弃甲,兵甲不全,根本无力与西域军正面交锋。于是,他们丧心病狂地将无辜的老百姓驱赶走,以便自己能够抢占外围位置来保命。
汉军的攻势越来越猛烈,火石雨从东面城楼逐渐覆盖过来,被赶走的百姓们无处躲藏,真切地看着火石雨砸落在眼前,许多无辜的百姓就这么枉死在火石雨中。
老百姓们绝望地看着火海中已经失去生命的亲眷和朋友们,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悲痛与愤怒。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如今变得苍白而冰冷,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世间的不公与残忍。
终于,人群中一个人猛地振臂高呼起来“乡亲们!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让我们为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
这句话如同火星落入了干柴堆里,瞬间点燃了所有百姓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大家纷纷响应,一时间群情激奋。有人抄起家中做饭用的菜刀,有人拾起耕作所用的农具,还有不少人顺手抓起路边的木棍,冲向了西城。
整个金城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东城区早已变成了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无数火石从空中如雨般随机砸落下来,砸在房屋上、街道上,发出阵阵巨响,溅起一片片火花。整个场景犹如地狱一般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而在西城区,到处都是鲜血,死尸满地。惊慌失措的逃兵们、愤怒求生的百姓、自私傲慢的西域联军,三方人马混战在一处,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焦头烂额的韩遂冲进虞言的书房,焦急地说道“虞先生,快想想办法吧,这还等不到汉军破城,我们自己都要完蛋了。”
虞言淡定自若说道“韩将军不怀疑我了?”
“哎呀,我向你道歉,是我小肚鸡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现在危急时刻,还请虞先生出谋划策。”韩遂央求道。
虞言说道“您现在有两条选择,一是杀了我,还有剿灭西域联军首领,拿着我们头颅去给大汉皇帝请罪纳降,也许他会放过你。”
韩遂直接挥手拒绝,说道“此断不可以,若在背信弃义,我在西凉哪里还有的混。”
虞言点了点头,直到韩遂的决心,继续说道“第二个办法,先赶走西域联军,再笼络城内百姓,一同抵御汉军!”
“这?!”韩遂犹豫说道“此时赶走他们,不也是背信弃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