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进去没用的,保姆根本不会承认她虐待暖暖,先把证据录下来。”
季寒川虽然心疼,但也知道他说的没错,只能强忍着情绪,退了回来。
薄意暖总算是缓和了一些,扶着茶几站起来,可腹部传来的疼痛还是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保姆看见她痛苦的表情,没有半点怜悯,反而怒吼道,“你别用这副表情看着我,我都跟你说了这么多次了,是你自己不听,我看你就是欠打。”
她作势抬起手,薄意暖下意识得往回一缩,用手挡在了额前。
“你躲什么?你没做错你躲什么?”保姆凶狠得把她拉到跟前,指尖狠狠戳在她的额头上,“你这脑子里一天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你要是再敢不听话,等会儿我有你好看的!自己去把桌子收拾干净!”
薄意暖低头,看到桌上被洒出来的牛奶,默默拿起了毛巾。
刚才保姆给她送牛奶进来,因为她执意要出去,保姆一着急打倒了牛奶杯。
明明这不是她的错,可她不知道该跟谁说,就算告诉妈咪,她也只会被再凶一次,所以她只能乖乖去做。
“把东西放下。”卧室的房门外传来男孩清冷的声音。
保姆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得嗑瓜子,听到动静吓得立马起身,从薄意暖手中夺走毛巾,假装忙碌起来。
“是谁来了啊?”
在心虚得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她才发现进来的竟然只有一个小屁孩。
这孩子她没见过,估计就是今天这些宾客们的孩子,不小心走错了路。
“小朋友,你爸妈是不是在楼下啊?这里是我们薄家主人家的卧室,你走错了,我先送你下去吧?”
厉梓晟在她热情迎上来的时候退了两步,目光冷冷扫在她身上,“在薄家虐待薄家的小公主,作为佣人让小主人替你工作,你猜,薄家的大人知道了你会怎么死?”
他狠戾起来的眼神像是深冬凝成的寒冰,与厉枭霆如出一辙,把保姆吓得一愣。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虐待她了!我刚刚明明对她毕恭毕敬,你别血口喷人!”
就像厉梓晟一早猜测的那样,保姆咬死了不承认她的罪行。
他打开刚刚录制下的视频,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就这么播放了出来。
保姆脸色一沉,目光狡黠得转动眼珠,突然冲着厉梓晟扑了过来,试图抢走他的手表。
“哥哥,你小心啊!”薄意暖大喊一声。
张牙舞爪的保姆却在伸出手的一刹,突然像是被谁定住了,惊恐得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得看了厉梓晟最后一眼,两眼一翻“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薄意暖被吓坏了,敢想要尖叫,身后突然窜出来的季寒川捂住她的嘴,“别怕别怕,她没死。”
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疑惑得看着眼前出现的两个哥哥。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到我的房间里来?”她的声音被堵在季寒川的指尖,听起来雾蒙蒙的,像是被罩上盖子的音响。
“你刚才提到的曦月,是我们的姑姑。”季寒川见她冷静了下来,这才松开口,顺带收起了自己的麻醉枪。
然后拿出剪刀,剪掉一旁的床单,把已经昏迷的保姆五花大绑起来。
薄意暖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但知道他们是曦月阿姨的亲人,她潜意识里相信他们不会伤害自己,更何况,她讨厌这个保姆,她被这样对待也是活该。
“是不是曦月阿姨让你们来带我出去的?我真的很想她,哥哥,你们可以带我出去见她吗?”
“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厉梓晟看着她刚才被撞的腹部,“还疼吗?”
她下意识得放下捂在那里的手,摇头,“不疼了。”
季寒川也已经把保姆绑起来扔到了一边,他直起身子拍了拍手,“别逞强了,刚才撞的那一下不轻,这个老巫婆平时也这么对你?”
薄意暖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你的母亲她……”在季寒川的认知里,要是没有温若颜的准许,一个下人怎么敢对自家小主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