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队回想着周六早上在店里看见罩衣女丈夫的事儿,看来赵军没说错,也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市场附近酒店少,能叫上名字的都不便宜,标准间住上三宿少说也得一千块钱。儿子领对象儿回来,又不能让姑娘受委屈,所以只好自己和丈夫出来住……本来想着顺便提一下偷钱的事,但是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给咽了回去。这一千块钱即便是没给酒店也定是给儿子和对象儿用来订外卖了吧。既然蔡队都没问,那自己为什么还要提呢。只要她不是凶手,就当自己没看见现场抽屉下的脚印吧。
蔡队走到店内最里面的门板处,手指着门缝里面,因为他发现门后似乎有空间。
罩衣女也大方地卸下了门板,里面是一个三平方米左右的空间,满满登登挤着双人床,床头柜,还有一张放厨具的桌子。大勺里还隐约可见一些和刚刚罩衣女饭盒中一样的饭粒,父母为了孩子竟然可以如此委屈自己。
蔡队常出现场,经常遇见暴力杀人的案子,见得罪恶多了,心也硬了,还是第一次觉得如此心酸。
难过过后,案子还得破,周六询问案情时,罩衣女为了隐瞒夫妻俩在店里住的事实谎称一早才来,而现如今她整宿没走,在她的口中很可能有线索。两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现在没别人,你要对我们坦白了,有一说一,你也知道我们是为案子来的,事关重大。”蔡队顺手捞过来个木头箱子当凳子坐,赵军就到门口溜溜脚。
罩衣女听明白了蔡队的意思,静下心来仔细地想了一会儿。
“麻烦你一定好好想想,昨晚你没闭灯,一定还没睡,按理说是有可能听到什么声响的。”
蔡队虽然嘴上说的轻巧,实际上自己也觉得希望渺茫,两家店铺中间隔着市场的过道,少说五六米,再加上老李头遇害在里面小屋,罩衣女那么晚应该也在里面的卧室快睡了,这一来二去又有三四米距离,加在一起也快到十米的距离了,何况还是外界的开放空间。
就在蔡队打算放弃的时候,丈夫下班回来了,听见两人的谈话,想不到自己还帮上了忙。
“周五晚上我临睡觉前上厕所,那个你也知道,我们这房子里也没有卫生间,我就去到外面方便,回来时看见一个男的,慌慌张张地骑着自行车往路口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