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千秋寺,不许将消息放出去,现在就启程回宫,一个个都把嘴看严实了!”
清婵厉声下令,无人敢不从。
周围的侍从噤若寒蝉,只能匆匆去准备软榻与药物,而密室中的火光,依旧冷冷映着那具尸体苍白的面孔,仿佛在无声嘲弄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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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回到宫中后,原本准备入殿休息,却在脚步未停之时抬手命人将前去禀告云后的人追了回来,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什么话都不必说,安静待着即可。”
她挥了挥手,不再过问,只吩咐侍女安排软榻歇息。随后,便合衣躺下,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安然一夜无梦,似乎那千秋寺中突兀的紧张气氛从未影响她分毫。
次日清晨,云浅尚未完全从睡意中苏醒,便听得轻轻的脚步声靠近。春夕动作轻巧,未发出半点声响便已将窗帘拉开,让晨光透入,将整间屋子洒满了淡淡的金色光辉。她转身跪在榻前,低声说道:“小姐,娘娘回宫了,今日天刚亮便到了凤仪殿。”
云浅听罢,并未立刻回应,只微微坐起,倚靠在床沿,伸手端过一旁已温好的茶盏。春夕察言观色,继续道:“只是凤仪殿被守得很紧,任何人不得进出。奴婢路过时,连侍女们都守在外面,恐怕出事了。”
云浅端茶的动作一顿,低垂的睫毛微微一颤。她放下瓷盏,抬眸望向窗外,目光悠长而深邃,仿佛透过晨光看到了那些层叠的谜团。晨风拂过窗纱,将窗外的树影轻轻晃动,可这份宫廷的静谧却让她心中泛起丝丝涟漪。
“姑母?”她轻声呢喃,仿佛在问,又像自言自语,“千秋寺……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声音平静,眉头却微蹙,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
春夕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道:“听说娘娘是在千秋寺突然晕倒,似乎与寺中查出的某些事情有关。奴婢途经凤仪殿时,恰巧听到清婵姑姑吩咐底下人封锁消息,看那神色……像是发生了什么非同小可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