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也如这般，月明星稀。就在我即将寿终之际，我还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他顿了顿，望向了林寒，“什么是道。”

“这也是困顿了我上百年岁月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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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恍然，“在那一晚，你终于找到了。”

“没有。”

……

“你……”

剑灵气得捏紧了拳头。

陈康虎继续说道，“我师尊来了，赐给了我一颗增元丹，把我的寿元，强行续了三百年。”

“在这三百年间，我还是一直在思考着那个问题。”

说到这里，陈康虎才露出了一个所有所思之色，“在我说下去之前，我想问问你，什么是道？”

林寒皱眉思考了片刻，缓缓说道，“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了，我只能说，每个人的道都不一样。我的道，就是我的剑。”

“你的剑，就是你的道？”

陈康虎饱含沧桑的脸上，透出了一抹失望之色，“可你不知，我的道，正是因你而来。”

“什么意思？”

这一句话，着实让林寒愣了一下。

“早在半个月前，我无意中从经过的紫云宫弟子嘴里听到，有一名年轻剑修，正在杀上紫云宫的路上。”

“而那名年轻剑修，才不过是大帝境三重修为……”

“听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我心中的震撼，实在是难以言表。”

陈康虎深深的望了林寒一眼，“当时我在想，究竟是谁，在斩杀了紫云宫少主之后，居然还有这等胆魄，前往紫云宫送死。”

“可后来我又想了想，觉得不对。我不否认这世上有无惧死亡的大胸襟者，但绝对没有白白送死的傻子，所以我断定，你一定是心有所求，从那日起，我就不断琢磨着你的动机。”

“或许，是我这些年来，一直在空想，形成的习惯吧。”

“接下来，我开始通过紫云宫的熟人，不断打探着关于你的消息，我察觉到，事情没这么简单。”

“就在三日前，我忽然想明白了，你之所以前往紫云宫，是为了证自己的道。”

说到这里，陈康虎的眼神透出了一抹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