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洪范自是不好接。
而武红绫也旋即意识到说得放纵,耳根发红,饮了杯中茶水便急急告辞。
一刻钟后,她回到掌武院,恰好便见到简思源自獬豸堂里出来。
“总司有事?”
武红绫招呼道。
“是啊,刚刚提督来了吩咐。”
简思源回道。
“按察司的人不是过来要人嘛,我这就去回了他们。”
武红绫闻言,笑容顿时灿烂。
却是看得简思源一头雾水。
······
三日后。
九月二十四,下午。
朝日府演武场。
洪范站在场中,三步外是块吊挂着的木板。
此板厚一寸,长宽各有半米。
他略略调息,随后凝聚沙甲。
右臂平举、拳头紧握,甲胄裂出缝隙,摄入空气。
炎流劲介入,模糊视线。
砰的一声响。
自小臂臂铠周围,数十枚球状沙砾聚合弹头喷出,将木板轰成漫天碎片。
“感觉如何?”
洪范散去沙甲,转向场边问道。
“霰弹的威力比你刚刚用的独头弹还是不如。”
詹元子答道。
他指了指脚边一块扭曲凹陷的薄钢板。
“但在力境,这已经太够了。”
“贴身距离,浑然境修为;如果修的不是横练功法,又没有披重甲,吃你这一手就算不死,肯定也站不起来了。”
詹元子说着,走到木板后的院墙。
墙面完整,看不出击打的痕迹。
“你的沙弹能打多远?”
他回头问道。
“上限在二十到三十米之间。”
洪范回道。
“但十米开外,硬度就快速下滑了。”
他走到场边,拾起碳笔。
桌上有纸,纸上画着幅荒沙战甲的草图。
人形中,细线在各个部位勾勒出吸气孔、加压室、短枪膛等等结构。
新的实验数据被完整记下。
“这一招练到现在,理论上已经没问题了。”
洪范总结道。
“可人到底不是靶子,光挨打不还手。”
“还得在实战中试一试,才更有把握。”
他看向詹元子。
后者摇头发笑。
“就知道你叫我来,没什么好事。”
詹元子说着,走到演武场的雨檐下,取下整套的棉甲与重札甲披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