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纪遇深站在寒风里,整个人都快碎了,然后痴痴地笑出了声。
是他来自取其辱了。
司机面露不忍,“先生,您这次太冒失了,要是事先准备好,人一定能带走的。”
阿拉斯加是杜邦家族的地盘,没有万全的准备,谁来了都得脱一层皮。
先生不该如此沉不住气的。
男人失魂落魄地喃喃,“心都不在了,我要人有什么用……”
她不愿意跟他走。
越野车内,霍缙川把郑媗丢进去就坐在一旁没再管她,气压低到呼吸都困难。
这么久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甩脸色。
他真的生气了。
郑媗怔愣了一会儿,却不打算去哄他,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
那就气吧,最好气到放过她。
脑子转了一圈,她干脆不再庸人自扰,缩在靠窗的角落里闭目养神起来。
盲人的世界其实挺累的。
眼睛看不见,精神就必须高度集中,方才闹那么一出,她真的心神俱疲。
然后,就睡着了。
霍缙川简直快要气死了。
她竟然睡了。
不是,她怎么能睡着的?
他生气了,这个女人都不能哄哄他吗?还能心安理得地睡觉,她是没有心吗?
男人气到抓狂,就差抓耳挠腮了!
表情生动丰富到让前排当司机的汤姆装模作样地揉揉鼻子,偷笑起来。
家主难得这样吃瘪,还有火发不出来。
郑小姐天生就是来治家主的。
连带着两个小主子,都随了亲妈,骑到家主头上作威作福。
一山更比一山高呐!
车子停步,郑媗迷糊着醒过来,东西还没看清呢,就被人拖着胳膊拽了过来。
那人动作很粗鲁,似乎蕴藏着怒意。
身体腾空。
一路被抱进洗手间。
霍缙川将她摁在洗手台前,挤好牙膏塞进她手里,居高临下地命令。
“把牙给我刷干净。”
郑媗抿抿唇,不跟他计较,低头刷牙。
为表诚意,她还把牙齿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刷了一遍,漱了好几遍口。
结果,他又给她挤了一遍牙膏。
“再刷。”
郑媗咬牙,寄人篱下,她忍。
不就是介意纪遇深吻她么,矫情,他们曾经是合法夫妻,接个吻算什么。
嫌弃她就放了她啊,真以为她稀罕被人圈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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