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亚楠松了脚,我一下瘫坐在甲板上,真是,未经深夜痛哭的人不足以谈人生,现在正好后半夜一点半。
“去拿吧,我在这里等你!”
“现在就扔啊!”
“要不然呢?大白天扔吗?”
我去你大爷,有这倔强的劲头儿别用在我身上啊,你去找瓶子啊!
算了,谁让咱打不过人家。
“你等等,我过会儿回来!”
我回到房间将俩赝品瓶子的前世今生和忧愁姑娘说了一遍。
忧愁姑娘听了只是打了个哈欠,问我为什么要打扰她睡觉。
我挠了挠头皮,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周树人先生那句话是这么说的,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忧愁姑娘只觉得我吵闹,我却在和她谈性命攸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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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了,做个好春梦!”
说完,我抱着两个瓶子就走。
“等等,你就这样出去!”
“什么意思?那我该怎么出去?”
“甲板上有监控,你提着两个瓶子出去不害怕被人发现?”
我为之一震,没错,是地震的震,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差点应了那句话,肥猪往屠户家里跑,送货上门!
我正打算抓耳挠腮,忧愁姑娘翻了个身,“把毯子盖在身上,监控连个人影也拍不到。”
好女人啊,不愧是小英子的手下,不愧是和我同床共枕的人啊,这是典型的近朱者赤啊!
我拿了床上的毯子往外跑,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刘亚楠还在甲板上等着我呢,得抓紧让她撤下来。
深夜两点半,甲板上空无一人,一张毛绒绒的毯子在甲板上四处游走,它游走……游走,在做贼心虚地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
我突然停住脚步,用得着到处乱跑嘛,两个瓶子随便往海里一扔,上哪儿找去?
又顿悟了!
我靠近围栏,将其中一个瓶子夹在腋下,另一只手准备抛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手到用时方恨少,还得紧紧抓住毯子不至于从身上滑落下来。
“一,二,三……等等!”
嗯?
我看了一眼瓶子,应该不是它在说话。
是谁?甲板上一个人也没有。
是我的内心独白?
我把思路往后一捋,没错,刚才有个想法一闪而过,就是这个想法制止了我。
我倒啊倒,捋啊捋,这个想法终于冒了个泡:如果瓶子被扔到海里,恰好被人发现,那么除了自己、刘炳坤、刘亚楠和忧愁姑娘,就没有人知道这是个赝品,包括西柚船长和川西大叔,他们都不是内行,而盗窃者应该也是慌的一批,他们觉得自己手里的瓶子应该是真的,但绝对也是疑心重重,因为谁也想不到居然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