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铁窗外的张弛,他的喉结滚动,发出了浑浊的咕噜声:“第 2 师团,继续进攻...”
“这老小子咋这样了?”张弛随口问道。“傻呵呵的呢?”
随即张弛自己也想通了,任谁被人翻来覆去的折磨,来回询问某几个问题来判断是否撒谎,结果都不会太好。
不过他并不可怜眼前的老鬼子,木村兵太郎作为打满全场的高级军官,手上有着累累血债,如今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至于什么木村兵太郎是主动投降,应该优待俘虏的想法,张弛脑海里更是一丝一毫都没有。
当初鬼子勃固方面军兵强马壮的时候,木村兵太郎不投降,等到孤家寡人,留在一条随时可能被击沉的运输船上再投降,晚啦!
突然,隔壁传来了头骨撞击铁门的闷响,打断了张弛的思考。
“杀鸡给给!全体上刺刀!”田中新一的嘶吼声在安静的监牢里格外响亮,这个曾经的鬼子第 18 师团师团长,方面军参谋长正在用额头反复撞击牢门。
暗红色的血线顺着他的鼻梁流进他咧开的大嘴里,“爆破筒,快把爆破筒抬上来!”
张弛笑吟吟的看着田中新一表演,抬手阻止了想要上前的守卫。
另一边,蜷缩在床上的木村兵太郎正在把从身上搓下来的泥搓成细条,在床上排列成整齐的方阵。
在张弛的注视下,木村兵太郎的动作精确的像个钟表匠,布满伤疤的手居然在颤抖中保持着诡异的稳定,每根泥条都长短相同,间距相同。
而隔壁的田中新一则发出了癫狂的,如同婴儿一般的哭声。他把自己的整张脸挤压在铁栅栏上,扭曲的颧骨在栏杆间压出青紫的棱角。
田中新一那双浑浊不堪的双眼盯着张弛,边哭边叫:“看到了吗?看到了吗?河边正三阁下的肠子挂在树上呢,快给他包扎啊!”
接着,田中新一就如同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他猛地窜向牢房的角落,把自己塞进角落里,双手狠狠地抓向自己的脸,在苍白的脸颊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肠子!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