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颐被烦的没法,只得没好气的喝道:
“和离,你那个妹妹要跟本公子和离,气死我了。”
“没良心的小蹄子,枉我为她苦心筹谋,一出事就将我踢走。”
“……。”
周颐骂骂咧咧的踢开自己房间的门,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榻上,又见榻上小几的花瓶中插着几支开着极艳的牡丹,越看越不顺眼,伸手便要将花扔掉。
后脚跟进来的步宇眼疾手快,抢过花瓶,抱在怀中,斥责道:
“这花又没惹你,你拿它出什么气。”
说着,将花瓶摆到远处的圆桌上。
周颐生气的将手一挥,“扔出去,本公子见它不顺眼。”
“哼,你是不是见我也不顺眼,要将我也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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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宇一面嗔他,一面行至他对面坐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惹你你找谁,在这里耍什么威风,有本事你去当面骂她。”
步宇挑眉,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
周颐闻言,气势立刻败下来,当面骂,他还真不敢,那小丫头生气起来可是翻脸无情,但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嘴硬道:“你以为我不敢?”
步宇见状,微微一笑,又接着叹道:“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让她一直在牢中待着吧!”
周颐此刻也冷静下来,低头沉思片刻,倏尔神色坚定的抬头看向步宇:
“此事你不准插手,我自有计划,你只需保护好公主,确保使团安全到达北齐。”
步宇闻言,怔怔的,不知他说的何意,正要发问,便听周颐又开口:
“当时离开北齐时,我同阿冷已经说明,我不会跟着使团回去,所以待公主大婚后,你立刻带着使团离京,路上我早已安排好接应之人。”
“你这话……,”步宇皱着眉头顿了顿,“我怎么听着有种吩咐后事的感觉。”
周颐白了他一眼,“你这是咒本公子死呢!”
“呸呸呸,”步宇赶忙朝地上啐了几口,“我可没说,再说了,你死了,我妹妹不就守寡了?所以你得好好给我活着。”
周颐神色陡然没落,“哼,她都要跟我和离了。”
步宇握拳砸向小几,义愤填膺道:
“她要和离就和离?反了天了,你方才不是还理直气壮的吗?这会怎么倒泄气了。”
周颐见状,知他在逗自己开心,便释然道:“罢了罢了,不跟她计较了。”
不过,话虽如此,可周颐的眼里却多了一份担忧。
她这是怕连累自己,便公然递上一份和离书,将自己摘出去,可,她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