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男人和男人本质上是一样的,只是有没有这个花心的资本罢了,”高舒秋努嘴,“就跟这鸟一样,本质上都是一个品种,一种基因,所以你随便挑哪只,都能用情专一。但男人呢,骨子里都有花心的基因。”
高律师变身爱情哲学家。
哲学家又说:“你看盛凌云真是个鸟人,不对,我看还不如鸟呢!”
苏苒笑出声,又问她:“他和嘉月真的没在一起过?”
她在美国时,陶嘉月和她聊天,很多事都草草带过。
“没有,”高舒秋摇头,“只这点,我就挺佩服她的,盛凌云追了她小半年了吧,嘉月的心跟块石头似的,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
“你是想说心如磐石吗?”
“对对对,”高舒秋一惊一乍的,“我就在想,要是我天天被这么追着,早就按捺不住了。”
苏苒掠她一眼:“你觉得盛律师本性能改?”
“那倒未必,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说不定会改呢?”
苏苒摇头:“就像你说的,这是长在基因里的东西,人家不是一天长成这样的,你就痴心妄想觉得能改造他了?嘉月骄傲,她前男友的事,你看她表面上过去了,其实打击挺大的。两个人在一起是要包容对方的缺点,但如果这个缺点是你不能触碰的底线,那从开始就是个错误。”
苏苒转了个方向,斜斜靠在围栏上。进园的人越来越多,都会被这群骄傲的火烈鸟吸引,赶集似的围过来看,篱笆内的鸟儿们,却仍旧踱着自己悠闲的步伐,不卑不亢,不急不缓。
好像天生的,他们就自带节奏。
见围拢的人多了,苏苒索性拉了高舒秋出来,找个长椅坐下:“我们女人天生感情用事,总会在男人身上犯点错,但如果一直犯错,那就是蠢了。嘉月最明白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