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自助餐厅里，沈倩递来一碗小米粥：“昨晚喝这么多，早上喝点热的暖暖胃。”

苏苒用筷子扒拉着面前的包子，毫无食欲。

“怎么，连包子都不好吃了？”沈倩笑着揶揄。

苏苒害羞，掩饰：“可能昨晚酒喝太多了。”

“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得罪许律师了？”想到许漠安昨晚的眼神，沈倩就心疼苏苒，“你这是追夫火葬场啊！”

景程的人，对这俩人分手的事也是雾里看花。开始是不好问，后来苏苒走了，也就没人敢问了。

苏苒抬头，眼睛都快不聚焦了，也不怪她，到了三四点才迷糊着合了眼。她现在的脑子，就像没了电还要硬撑着转圈的钟，明明还在走，但每一步都是慢半拍。

她轻叹口气：“可能是太伤他自尊了。”

沈倩一脸“你完了”的表情，许漠安这种人，伤他的自尊，不亚于把脚踩在老虎头上。

苏苒揉太阳穴，强打住精神：“那我该怎么办？他现在对我的态度，冷得可以把我冻死了。”

沈倩把桌上的干净勺子搁她碗里，示意她喝一口，又不疾不徐说：“融化冰川也不是没希望，关键得看它里面有没有燃着的火，那叫什么索尔黑马冰川里面，不就有座活火山吗？”

沈倩讲话还挺有哲理，苏苒无意探究真假，只问：“等火山自己喷发吗？”

俩人正说话间，许漠安和李博衍也拿着餐盘过来，坐在了他们对面。苏苒像老鼠见了猫，迅速别脸，埋头去喝粥。

“许律师，李律师，早上好！”沈倩打招呼。

苏苒抬头，假装才看到，也挤出笑。许漠安扫过她眼下的黑眼圈，只淡淡说了句“早”。几人很有默契，都没提昨晚的事，默默吃自己盘里的食物。

沈倩瞅一眼对面的冰川脸，用手挡嘴，凑近苏苒耳朵：“关键是还得要让冰川自己知道，它和别的冰川不一样，里面是有火山的。”

苏苒：“……”

眼看大家快吃完，沈倩对李博衍提议：“李律师，你昨天不是说要给女朋友买礼物吗？等会儿吃完饭我们一起出去逛逛？”

她又笑着打趣：“许律师，你可得放我假，我女儿要是没收到礼物，我下次就别想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