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高舒秋见太多了,早练了一颗“石头心”。做律师最忌讳的,就是在事实还没展开前,自己先有了立场和偏见。
苏苒摇摇头:“高律师这么专业,该说的都说清楚了。”
很难想象这一家子是怎么撑过四年的!大家都有自己最想保护的人。对于儿媳,想保护自己的女儿,对于大妈,想保护她的儿子。谁对谁错呢?外人很难去评价。
“这个儿媳太没道德了,这一家老的老,残的残,她一走日子怎么过下去?”陈羽瑶拎着一袋子盒饭折返,还在愤愤不平。
“我们若经历她的苦,未必有她善。”苏苒接过袋子,接话,“她能撑上这么多年,已经很不容易了。”
陈羽瑶耸耸肩,道理是懂的,只是情感上接受不了。
高舒秋侧头,对苏苒多看两眼。她最讨厌白莲花和假圣母,所以对许西芫一万个看不上。而苏苒呢,很客观,够独立,有城府,难怪盛凌云说她适合做律师。
高舒秋转头,对陈羽瑶严肃道:“羽瑶,在律所呆了几年了,还说出这种话?看来要把你打回八卦炉里,重新修炼修炼了!”
……
今天收摊早,苏苒很久没逛街,特意坐了几站地铁,跑到陶嘉月家附近的商场。本想搞个突然袭击,只是消息发了几条,却没人回。
约了几次,这人神龙不见尾,每次吞吞吐吐。一定有情况!
正思忖着,电梯拐弯处,有道熟悉的背影,苏苒大喜,跟了几步从后面蹿出去。
“嘉月!”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
陶嘉月惊得转头:“苏苏!你吓死我了!”
苏苒注意力转移,眼神定住牵着陶嘉月的人。是个年轻小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