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小亚抓一抓头,显然失去了耐心,“我们就是昨天拼了张床而已,这就跟我们以前是室友,现在只不过变成了床友……”
“……而已。”她落下最后两个字。说完,又挠挠头。
床友?这个称呼确实有些诡异。
“没想到你这么开放?”迟瑞小声嘀咕。
“迟大瑞,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以前没和你的同学打过通铺吗?旅游的时候,没住过青年旅社吗?”
“没有。”迟瑞实话实说。
“行了,能不能别废话,该干嘛干嘛去!”小亚对他挥手,跟赶羊似的。
“哎,别走。”迟瑞着急,又喊住他。他舔舔嘴唇,决定豁出去了,“你确实很开放,可是我很传统。”
窗外的阳光明媚,照进卧室的边边角角,也把对方的表情照得一览无余。
小亚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还想我对你负责?”
“对。”迟瑞佯装镇定。
“不是,迟瑞同学,”小亚气得要原地打转,“我说你一大早地轴什么呢?我个女孩子都没说什么,你这是倒打一耙了?”
“我是乡下人,我们乡下人保守,规矩就是这样。”
“什么规矩?”小亚环抱住胳膊,直视他。
“反正一起睡过,就得负起责任。”
“我还和几十个男人睡过呢,要不要都负责?”
迟瑞瞪大眼:“你说什么?”
“幼儿园,你没和男生一起睡过?”
迟瑞开始发挥他的专业严谨度:“那严格来说,是一起睡过的成年男女。”
“坐火车软卧,你的邻座没睡过女生?”
“再严谨一点,是一起睡过同一张床的成年男女。”
“我刚说了,大学那会儿去旅游,男女同学还一起睡通铺呢?”
迟瑞锲而不舍:“可以再严谨一点,是单独两个人在一起睡过同一张床的成年男女。”
小亚发飙,一脚把拖鞋甩飞了:“迟瑞,你够了!”
“我是学法律的,措辞严谨是我的习惯……”被小亚一记眼神扫过来,迟瑞闭了嘴,最后还是补了一句:“作风上严谨,也是我的习惯。”
小亚抄起地上的靠垫,向他砸去,却被迟瑞稳稳接住了。
“行,那你说,要我怎么负责?”小亚没脾气了,一屁股坐上飘窗,叉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