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愣住了,这信息量简直太大,让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嘴里嘟囔着:“他什么都没告诉过我,他什么都没说过…什么都没说……”
阮初的双手紧紧地握着,胸口很疼,为沈聿淮心痛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可是这一次却尤为强烈。
这种痛感让她胸口发闷,就像被压着一块大石头,怎么都喘不过气,每喘一下,就疼一下。
方子铭眼眶红红的,他拍了拍阮初的肩:“阮初姐,我今天把话都跟你说了,你想怎么样,我不会干涉,也不会道德绑架让你跟他复合,毕竟那三年的痛,是痛在你身上,谁也没有资格让你去原谅。”
方子铭知道,就算沈聿淮是爱阮初的,可是那三年里,所有的恶语相向,所有的争吵,还有那一个个孤独的夜晚,全都是阮初自己一个人扛过来的,她又没有上帝视角,怎么能看得到沈聿淮那些隐藏起来的爱?
没人能要求她去原谅。
当时就连他这个做兄弟的,都看不懂沈聿淮。
“他在哪?”阮初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方子铭有点蒙:“什么?”
“我说,沈聿淮在哪?”
方子铭看了眼腕表:“他最近好像很忙,这个时间,应该还在公司。”
下一秒,阮初抓起沙发上的背包,夺门而出。
“哎——”赵以沫停掉歌声,问方子铭,“你阮初姐走得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
方子铭嘴角的笑意缓缓荡开:“她好像…去找二哥了。”
“找谁?”赵以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聿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