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惊呆了。

他怔怔的躺在那，一时间五味杂陈。

周游看向门外，“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和他们是师兄弟不假。但在我师尊那，我们并不是师兄弟。从某种意义上，我就是个单独存在的弟子。”

老狗嗫嚅，“我……我怕没有证据，说了……就成了破坏你们关系的。我、我当时偷了他们一块令牌，那块令牌是属于一位天袍诛妖师的。”

此间事情到底有多大？

老狗常年混迹于市井之中，他非常明白。

没有证据的事情，是不能乱说的。

万一说错了，那事情就大条了。

别的先不说，反倒是自己这边先两头不是人了。

老狗看着面无表情的周游，又担忧的道：“公子，你没事吧？”

周游低叹，“我时常在想，一把剑……真的能算人吗？”

“啊？”

老狗错愕。

“他们在我身上附加的意义太多了，多到我有些承受不起。”

周游看向门外，“其实武尊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知道他肯定还有别的话想说。但最后说的却仅仅是，若我以后有能力，希望不要对人族袖手旁观。”

“武尊还刻意的给我强调了两个字，那就是‘锻剑’。”

“锻剑的意义是什么？就是要按照自己的意思打造出一把符合自己心中模样的剑。”

“当然了，我也不是说我师尊对我不好。他对我的好，比任何人对我都好，我也知道我的问题出在哪里。”

周游指了一下自己的心口，“你说，如果有一天我的封印解除了，我会成为第二个龙魃吗？”

老狗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我是我师尊最后的赌注，一开始不明白，但我现在明白了。”

周游轻笑，“我若失败了，就注定我师尊也彻底败了。所以啊，人生这种破事，别想那么多。莫说这次出手的人是诛妖司的，就算是我师尊，我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好惊奇的。”

老狗迟疑，“你三师兄怎么会……”

“不知道。”

周游摇头，“没到最后一步，不妄下定论。不管是栽赃陷害，又或者是真的参与其中，都需要走到最后一步。最起码，也要知道他拿妖魂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且，这种事情是光明正大做的，一定是得到了多方面的许可。”

闻言，老狗眼睛一亮，顿时放松下来，“也对哈，收集妖魂这件事情，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且不是一朝一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