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甲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曹慈,这几日的忘忧酒,都给你喝光了,我师父酿的那些,最后一坛……”
伙计的眼神落在独自喝酒的青年身上,“在这位兄台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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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充耳不闻,甚至放下酒碗,直接抱起酒坛一顿猛喝。
几人面面相觑,心想这人真是脑子有病,人曹慈又没说要抢他的酒喝。
许甲眼珠子一转,笑道:“也不是没有,我大师姐前些日子就新酿造了一批忘忧酒,只是师姐是初学者,功效差了一点。”
“曹慈,我给你拿来?”
话音刚落,柜台前的老人猛然抬头,一眼不眨的看向那个年轻人。
老人这番动作,自然被其他两人察觉到了,都有些莫名所以。
白衣少年境界不高,年岁不大,但也看出了一点别的味道。
这酒……貌似喝不得。
起码在自己师父来之前,喝不得。
老掌柜给伙计使了个眼色,后者不知道啥意思,摸了摸脑袋。
一坛酒喝完,宁远打了个嗝,抬起头,看向那白衣少年,没来由说道:“裴杯武道,只是小道,而我师尊,才是最高。”
一句话而已,酒铺内顿时落针可闻。
宁远已经打好了算盘,而想要激怒这个少年,唯有拿他师父说事。
曹慈此人,品行极好,哪怕指着他鼻子骂上几句,只要不拖家带口,心情好的话,他都不会计较。
但只要涉及他师父裴杯,那就是另算。
果不其然,少年那张极为英俊的脸,也已经有了怒气滋生。
宁远笑呵呵的,拍了拍桌子,放声道:“咋了,不服?”
“你师父裴杯,境界尚可,毕竟是十境武夫,但论战力,只能是这一境界的垫底罢了。”
“天下武夫,不登城头,未曾杀妖,皆是……”
宁远竭力摆出一副让人看一眼就想揍他一顿的模样,脑袋搁在桌面,左晃右摆。
“皆是垃圾。”
白衣青年伸出大拇指,缓缓指向自己。
“天下武夫,见我一脉,如见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