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可怜的百姓,原本只是平凡地生活着,却因为一场战争而成为了无辜的牺牲品。
他们本该享受和平带来的安宁与幸福,如今却要承受这般悲惨的命运。
可是,如果不能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将会有更多的人失去生命,更多的家庭遭受毁灭。
激烈的战斗持续了数个时辰,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终于,大乾的军队凭借强大的实力和精良的装备,攻破了城门。
金国的守军在顽强抵抗之后,终究还是难以抵挡敌人的进攻,纷纷溃败而逃。
随着城门的洞开,大乾的士兵如饿狼扑食般涌入城内。
一时间,城中到处都是喊杀声和哭喊声。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整座城市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放眼望去,几乎看不到一个活着的人影,只有少数几个奄奄一息的百姓,仍然试图拿起身边的武器进行最后的抗争。
但他们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起这样的举动,往往刚一伸手就被冲上来的大乾或陈国将领无情地斩杀。
凌不凡缓缓地走进这座已经沦为人间地狱的城池,脚下踩着的每一寸土地似乎都沾满了鲜血,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
每走一步,他都感觉像是踏在了自己的心尖上,曾经繁华热闹的街道此刻变得冷冷清清,房屋倒塌,店铺焚毁,一片破败不堪的景象。
风中传来阵阵烧焦的味道,让人不禁掩住口鼻。
婳緔默默地跟在后面,脸上也没了往日的轻松。
“我们是不是做错了?”澹台思清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眼神迷茫地看向远方,仿佛想要从那无尽的天际找到答案一般。
而一旁的婳緔则沉默不语,她低垂着头,秀美的脸上同样布满了纠结和困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实际上,此刻的婳緔心中也是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一直沉默着的澹台思睿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他缓缓地掀开那些金国人的衣袖,露出了手臂上那触目惊心的烙印。
只见那烙印深深地刻在肌肤之上,仿佛永远也无法抹去。
“没办法,这就是战争的残酷啊!”澹台思睿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悲凉,“你们看,这些人可都是金国的贱民,他们身上几乎都有着这样的烙印……”
听到这里,凌不凡不禁好奇地蹲下身来,仔细端详起那些烙印。
当他看清上面所刻着的“东陵罪民”四字时,心头不由得一震。
“东陵罪民?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凌不凡抬起头,满脸疑惑地望向众人问道。
婳緔微微咬了咬嘴唇,目光复杂地解释道:“所谓罪民就是贱民,就是那些在东陵之战中侥幸存活下来的平头百姓,其中甚至还有不少原本为官家之人。
然而如今,他们的身份却是卑微至极,恐怕就连街边的野狗都不如。
所以,被抓去充当挡箭牌、白白送死对他们来说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听完婳緔的话,凌不凡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他使劲地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怒之色。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人命就如此轻贱吗?”凌不凡喃喃说道,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听到这话,澹台思清转过头来,凝视着面色依旧不解的凌不凡,似乎想从他那张年轻的脸庞上寻找到一些答案。
凌不凡一眼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尸体,都是差不多的服饰,显然都是所谓的贱民.....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般.....难道金国的统治会让他们觉得比死亡更可怕吗.....”凌不凡皱眉道。
婳緔叹息道:“没办法,因为他们施行的是连坐制,凡不遵守者殃及家人,金国的手段很残忍.....”
“是啊,这一切全部都得归功于他们金国的相国陵绒,此人可是曾经的东陵人,不过却踩着自己国人的血肉站在了金国的朝堂之上......”澹
台思睿苦笑道,对于这种人澹台思睿也很难评判。
哇......
此时,一声若隐若现的孩童啼哭传入众人耳中。
这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如同一根细丝般紧紧揪住了凌不凡的心弦。他来不及多想,立刻循着那哭声飞奔而去。
穿过一片废墟和瓦砾堆后,终于在一处残破不堪的断壁之下,发现了那个正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小男孩。
只见小男孩满脸惊恐地望着凌不凡等人,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已被深深的仇恨与恐惧所占据。
看到这一幕,澹台思清心头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一般疼痛难忍。
她缓缓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柔温和起来:“别怕,我们并不会伤害你们……”
然而,当她想要再多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突然发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嗓子眼儿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不会伤害吗?或许在攻城的那一刻就已经伤害了.....
而那个小男孩显然听不懂她的话语,依旧自顾自地哭泣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回荡在这片荒芜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凄凉。
一旁的澹台思睿见状,心知当前的气氛愈发凝重压抑,于是赶忙开口转移话题道:“如今咱们已然成功攻下金国最外层的这座城池,接下来若是再往深处挺进,可就要进入金国的腹地!
妹夫对此可有何想法?”
凌不凡微微摇了摇头,沉声道:“今夜暂且在此处原地休整一番,待明日天亮之后再继续向前推进。
另外,速派使者前往下一座城池,告知城中守军,只要主动投降便可饶其一命!
还有入城后绝不对百姓动武!
再派出斥候,让他们乖乖打开城池,不然到时候鸡犬不留!
当然百姓可免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