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甩开梁慎的手,指着蔺遥气鼓鼓地说:“你……你你,你个打脑壳的!是不是宫心计看多了,我洪琦才不是那种人,我……”
可阿七话还没说完,就被蔺遥一把抱住。
只见蔺遥轻轻拍了拍阿七的背,轻声呢喃:“我开玩笑呢,我知道你不会。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前是、以后更是。”
阿七嘴一瘪,努力把眼泪往回憋,咬着牙说道:“你休想再骗老娘哭,老娘今天已经哭够了!”
蔺遥会心一笑——真好,阿七还是那个阿七。
在刘劭泽的带领下,几人最终还是去了医务室。
四人就属蔺遥一人屁事没有。
阿七打到最后都力竭了,所以蔺遥后心挨得那一肘子跟挠痒痒似的。
阿七这边看着伤处最多,但蔺遥下手极有分寸,所以几乎都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最多疼几天。
反观刘劭泽和梁慎两人除了皮外伤之外,均有不同程度的内伤。
军医给开了药,内服外敷的都有。
还特意嘱咐两人最近一段时间切记再勿动手,必须要静养。
听得刘娇娇对着阿七咬耳朵:“不是说点到为止吗?他们干嘛还下这么重的手?”
阿七听罢给了刘娇娇一副“你不懂”的眼神,解释道:“等下次阿遥给你上课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这解释跟没解释一样,刘娇娇无语凝噎。
想来平时士兵的操练也经常有人负伤,所以二楼有好几间留观室。
男女分开,蔺遥让刘娇娇守在门口别让人进来,然后就拿着红花油让阿七脱衣服躺在床上。
阿七乖乖听话,但紧接着就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从她嘴里喊出。
吓得走廊里待命的舅舅三人和刘娇娇一个激灵。
还是刘娇娇想起了蔺遥的嘱托,反应过来这是在给阿七上药,直接拦住了舅舅他们想冲进去一看究竟的举动。
也吓得隔壁的刘少校立马从床上翻身坐起,扯到了腹部的伤口,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一旁的梁慎倒是十分淡定地用药油缓缓揉着自己的胸口,眯眼对着刘少校说:“不要一惊一乍的。”
刘少校侧耳一听,发觉是阿七的声音,惊讶地问梁慎:“她叫这么惨,你不心疼?”
梁慎依旧眯着眼,嘴巴微张:“心疼啊。”
“那你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刘少校表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