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关心爱情的人,是很难得到爱情的,这世间往往事与愿违。你念了成千上万的经,却未修得为众生舍命心,你白修,白念,一点精进都没有,如何成佛?”王母娘娘说。
“孩儿知错,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汪瑞向母后做保证。
“你即众生根,众生才皆你根而庞大。你心若没有他(她)们,别怨他(她)们成为你修行的障碍!”王母娘娘说着说着拿起茶杯,拨了拨。
“让母后费心了,我一定从实践中历练自己,让自己达到完美。”汪瑞诚恳的说。
“当初娘也万万没想到,你为了一个贴身护卫,那么早就动了情,这也是你与他的劫啊!”王母娘娘提起在天界时的往事。
“当初在天界,我从来没后悔和他相爱,因为他值得。”汪瑞表态着说。
“母亲以为你多享受一点仙界的日子,可你动了凡心,这里是留不得你啊,现在你该回人间处理那凡事了。”王母娘娘起身,看着汪瑞说。
“娘亲保重,孩儿告辞。”汪瑞说着拜别母亲,灵魂又穿过云霄,一束光又回到了人间。
姜舟这边,一路上,接亲的轿子,还在费劲的前行着。
“这天是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啊?我们歇会儿吧!”走累得喘气都费劲的抬轿人,和大家商量着说。
“歇了还能起来不,坚强点,低头看脚下,凭感觉认识来时的路即可,爬着我们也要回去啊,否则越耽搁,越危险!”姜舟鼓励大家的说。
“轿子摇晃的厉害,都快刮翻了,脚下的路铺满了黄沙,没法辨别。”西面抬轿的人在风里费劲的说。
“紧握,翻不了就好。少说话,我们的牙齿上别弄上黄泥沙就好,小心点别眯到眼睛,该更难走了。”姜舟始终不想说让停下来的意思。
大家听了听,只好说:“好,走吧,只能前进,不能后退。看起来眼睛还是不要睁大才合适了。”
“不好,有一个人倒下了!”东面抬轿的人说。
轿子尽力的挣扎,还是停下,铺锦急忙下轿,看着大家说:“我下来和你们抬,把他放到轿上吧!”
“你下来,犯忌讳可怎么办?”姜舟在旁边大声问。
东面抬轿的人顶着风沙,嘶哑着说:“姜舟你就跟着抬吧?多几个人,总好走。让铺锦骑马吧?”
“行啊?我要骂天了!”姜舟面对着沙尘,气得大喊起来。
“别骂?这天还是有理由,只是你不懂而已。”东面抬轿的人大声阻止。
“铺锦那你来骑马吧,就是面对这天气有点不听话!”姜舟牵着马说。
就这样,大家一直走到了天漆黑。这一路上,也没了喇叭吹响的动静,静听风太大,呼呼的嚎叫,或许是风起时,就已掩过了所有声音。
大家干脆就不吹了,所有人在这个时候,就都成了抬轿人,只想早点回家顾命。
夜半,风停了,人筋疲力尽,也快到家了,也快不行了。
只是月亮升起来时,好像是在看他们的笑话,一个个惨不忍睹的样子。
“我的天啊?可下到家了,这还哪有人样,简直就一个黄土人。”抬轿的人,趴在地上,擦了一下眼睛,慢慢的睁开说。
就这样,大家什么姿势的都有,在门口趴着的,有的趴着抬头的,还有跪着的,前前后后,就是没人愿意站起来。
“快,我把那个倒下的人,抬进屋,给点水喝吧!”铺锦从马上下来,进屋张罗着说。
这时,有两个人,勉强站起来,把他抬起背到屋里。
“真是怪,我们这一路简直就是跌爬滚打的走过来的,这到家了,风也停了,简直像是特意给我们刮的似的。”抬轿的人摇摇头,甩甩手纳闷地说。
“就是啊!真是邪门了!”另一位抬轿的人,愣了愣,在一旁看着筋疲力尽的大家说。
这时,在屋里听到声音的姜舟他娘,急忙走了出来,边朝姜舟走去,边举着手来回摆着嚷嚷。
“哎呀!我的儿啊?这风啊!把我和你爹住的那东屋,那房顶都给掀翻了,你瞅瞅,娘可咋办啊?”
姜舟娘全然不顾所有人一路辛苦,张口闭口就是自己这不如意要,那不如意要。
院子里这帮抬轿的人,对姜舟她娘的话,顿时心凉半截,示作耳旁风,装做没听见。姜舟看了看大家垂头丧气,耷拉个脑袋也没吱声。
“今晚,你总不能让我们老俩口住露天地吧?你那西屋可都是我和你爹收拾好的。”
姜舟他娘见大家不作声,再次重申自己那屋不能住,同时也重申给姜舟准备的西屋能住。
这帮抬轿的人,对姜舟她娘的话,起初不作声。后来终于有个叫二楞的,憋不住说了一句:“那房子不是姜舟找我们给修的吗?你伸手了吗?”
“那你们说,我这当娘的咋办?”姜舟他娘再次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