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仿的是武侯从南蛮之地捉回来的两头异兽。听说很通灵性,更是能够察觉不轨。据说是传说中的狴犴,那衙门门口两座石雕猛兽,便是狴犴。”
“史书上也有所记载,形似虎好讼,狱门或官衙正堂两侧有其像。”
躲入人群之中的李婉君三人看着把戏,赵千秋那沮丧目光之中略微出现了一些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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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冲散了些许悲伤之色。
斯人已去,徒增悲伤又能如何?时间在流逝。她总归还是要提起来劲的。
当然,这也是寻常的把戏。倒是不值一提。
那些假扮武神像之人纷纷叩拜,随后就想要争抢着上前。
武侯生祠前更是出现了一位老人。
俨然是武侯生祠的主祭,他刚刚宣布仪式开始,话音未落。
武陵郡城外陡然响彻沉重的马蹄声音。
无数好事者攀上城墙,近乎骇然的看着足足七千兵马,甲胄弓弩齐全的南阳郡府兵,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随后又是五千武陵郡府兵趁着夜色与那七千兵马会合在了一处。
此时天空破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漆黑如墨还带着些许露水的甲胄身上。
让人不由自主的升起来了无穷无尽的寒意。
尤其是还想着凑热闹的江湖人,下意识的就想要逃离这一处地界。
这一万两千精兵悍将囤积在城墙外。由沙场宿将,马上封王的曹流觞调控。
他曹流觞想干什么?
这谢家太守又想干什么?
想要造反不成!
郡王统制兵马不得超过一万,而郡守所调控三千兵马就需要朝上京城报告。否则便是大逆不道。
而如今,曹流觞所调控的兵马已经超过了一万。
而谢家郡守也打破了这个规矩。
为了什么?
为了这么一个武侯请神风俗?不可能吧!
一瞬间许多人想了很多,他们纷纷感觉到了今日有不同寻常的大事发生。
只听一阵马匹嘶鸣。恍若黑色浪潮的精兵悍将径直让开一条道路。
寻常的马车穿行而过,那匹老马气喘吁吁。却感觉余威犹在。
一位桀骜恍若野兽的青年替王驱车。
谢家奴。这头狼崽子,给人驱车?
那车上坐着的什么人,自然也不需要多说了。
曹流觞,这位自封王之后就不再礼拜武侯生祠的魏国郡王。
今日破天荒的来到了武侯请神风俗之上?
他想要干什么?
在扮演一次武侯?
那辆马车只是行驶到了城门处,就驻足不前。
谢家奴抬起帘子。一位眼神沧桑,两鬓斑白,一身武侯服,看似花甲的老人一出现。
整个人潮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那人所过之处,鸦雀无声。
一鸟独秀在林,便压得满林乌鸦噎言。
更有一种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的独道霸气。
那人走到武侯生祠处,连看都没看其他的扮演者,只是恭敬地上了一个香。
他的眼神充斥着沧桑与对世间的无奈。
轻声对着老主祭说道。
“今日,可否能让本王在扮一次武侯?”
老主祭泪眼朦胧。喃喃自语的说道。
“像,太像了。”
刚想说可的时候,却听到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出现。
“你这种背信弃义之人,也配扮武侯?”
众人悚然看去,只见一位穷困潦倒的寻常青衣悄无声息的破开人群。
一手还提着一壶酒,似乎是在壮胆。
“某前几日扮演过武侯,觉得场面太小有些不痛快,故而今日”
“某家李青莲,也想再试一试。”
“再演一次。”
“诸葛武陵。”
老主祭看向二人,
一位诸葛武陵已知天命,知晓天地大势非人力可回旋。知晓人力有穷尽而命运无常。
一位诸葛武陵年岁尚小,知天地不公,众生苦,拔剑四顾心茫然,借酒消愁难掩志气高远。
他喃喃自语,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怎么今日,来了两位诸葛武侯?”
“怪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