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子怒而归,直骂那神婆癫,将此事戏说姐妹间,却有一小妹寒。”
“我听闻那六太昨夜刚上梁,我们进去岂不也是这般模样,我又瞧着那老爷模样,三白眼儿都吃嘴,波折的鼻梁大脸盘,要我嫁给这样的人活过那余生许多年,也真是不如在枝头升天。”
“妹妹,我也听闻那二太太生得一张恶鬼脸,吃起人来不眨眼,四太太生前被她扎针夹趾,当老爷的一语不言。”
“妮子笑言:‘我们过了门,那就是六个姐妹,还怕她一人不成?’”
“姐姐不知道罢,那二太太是大家贵女,与我等乡间不可同日而言,我听那老爷生意是靠得岳丈发源。”
“姐姐妹妹你一言,我又一言,说得那心慌胆也颤。又在那新婚前晚,梦见四五六太血泪红牙,张着大嘴要把人吞咽。恍惚奔于田间,遇上姐妹有三,直说作了相似怖梦,思量神婆之言。”
“去向那黄桷树边,只见得两个人影在树枝上摇晃,姐姐妹妹照神婆言,绕过树悬东南边,一缕光照在六张花儿脸。各家啼哭收尸去,哭说失去那彩礼钱,神婆到各家带着富农人家五六,说要头七配冥婚,有礼银二三。”
“此女正是阴月阴日阴时死,过了此村没此店,瞧你们生养她许多年,何不凭尸体换些许辛苦钱。人死无魂何唤女,一枕沉尸,十几日就失了容颜。”
“啊~~~将我画上那花卷眉,一头红纱绣金鸳,腮红盖去死人样,涂上红唇当新娘,手镯是个金包银,挂上脚铃作约缚,插上假玉假金簪,将手腕缠红线跟那夫君连。又扎纸人烧纸钱,说自有荣华在阴间,给那公子华装又车马,却连纸衣裳都不给我一钱。”
“呐~啊啊啊,生死从来不由己,自古薄命乃红颜。”
一个穿短袖的女孩端着碗大口嗦粉:“老板,你这周围到底谁在唱戏啊,唱了一整晚这声音听着好吓人啊!要不是你这粉好吃,我都有些忍不住了。”
老板擦擦手,指着身后的房子:“那是房东太太年纪大了耳朵不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