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老妈居然这么会找省事儿。
等陶均乐进入房车后,她问道:“妈,你不是很心疼他无父无母吗?怎么还使唤人家干活呀?”
“我这不叫使唤他干活,我这是没拿他当外人。”秦含意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童佳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过去五年的记忆,好像每次过年的时候,都是妈妈调馅儿,然后跟爸爸聊着天包饺子,和面和擀皮儿……好像真的没见妈妈做过。
她问:“妈,你……是不是不会和面和擀皮儿呀?”
“会!会的,就是……打小就没怎么学好,但是技巧是都知道的。
这些也都是我教的你爸,自从你爸学会之后,我就再没干过……”秦含意说着说着,好像就陷入了过去温馨的回忆之中。
童佳不想打断她这难得的提到父亲后,没有露出悲戚哀伤的时刻,就一个人静悄悄的爬梯子上了阁楼。
没了那串香肠后,阁楼上的空气确实比之前要好多了。
本来她进入房车洗漱时,还想跟陶均乐再聊几句的,可是他人没在,童佳就洗漱完,直接回阁楼睡觉了。
因为知道童佳的“乾坤袋”里有吃的,所以,秦含意离开家之前,并没有叫童佳起床。
早早的赶到机床厂后,秦含意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烈接待。
昨天她离开之后,李书记又把所有的领导叫了回来。
得知她自愿放弃了岗位,还愿意写出书面说明,以后任何人都不能再因为童斯和的岗位问题再找厂里的麻烦。
用来交换的条件,也都是厂里规章制度里白纸黑字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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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觉得她是个特别“懂事”的人。
所以,在秦含意为难的询问道:“各位领导都太客气了。
我今天其实还有个事情想求各位,那就是……
昨天下午我按照打听来的电话打到粤省去,那边跟我说……说我家佳佳这情况,要是想去根儿,得自己准备好酒,需要外用。
那边还让多准备一些,说是保守估计,大概三天一瓶的样子。
那么多的酒我肯定是不能从京城带着去的,可是咱们京城的酒票在外地也不能用。
不知道领导们,能不能帮忙找几张全国通用的酒票呀?”
屋子里的领导们有些面面相觑,这请求说难吧,也不难。可说简单吧,也真还不那么容易。
陈科长看了李书记一眼,大概知道他的意思后,走到秦含意面前说:“弟妹,现在全国是什么形势,你也都知道。
你说的这个事情要放在以前,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现在吧……酿酒的肯定少,咱们京城的酒票还好说,外地的,甚至的全国的酒票,这个……
你什么时候带着孩子去看病呀?我们问问,争取在你们走之前给你们一个答复。”
秦含意说:“我手里的工作还需要交接几天,然后再去火车站买票。
打算买一月四号的,那天是农历的腊月初六。不都说出门就选三六九吗?
选个好日子,也是个好意头。”
陈科长说:“那这准备时间还挺充足的,半个月呢!
我们都问问,打听打听,都是为了孩子嘛,大家肯定给你尽力。是吧?
那个……弟妹,这是你之前答应了要写的那份申请的模板。
你是文化人,给我们审核一下,看看通顺不通顺,有没有错别字。
有问题,你就改。
要是没有问题……弟妹,抄一遍?”
秦含意看了一眼那份《自愿放弃岗位承诺书》,涂涂改改的部分不少,明显是有人彻夜字斟句酌修改过的,肯定是对机床厂的利益有绝对的保障才会拿给她来抄。
她根本就没审,直接拿起笔来就抄。
抄完,非常自觉的签了字,还主动找陈科长要印泥去按手印。
领导们看到她连钱都没看到,就这么配合的写了承诺书,就更加觉得这是个为了孩子什么都愿意放弃的母亲。
刚才点头,可能带点儿敷衍的情绪。
现在,都想着去帮忙找找关系,尽量多给秦含意找点儿酒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