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〇章 不需要向我道歉

藤蔓向上 咖啡和白兰地 1216 字 22小时前

“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跟你一起。”

楼盛仍是一副不想搭理任何人的表情,转身离开房间,就是对奚午蔓要求的应答。

难得的晴日,山上的风比城中更凛冽。

好在有厚厚的披风和小火炉,奚午蔓没感受到风的恶意。

她和楼盛面前各一个画架,画布上是各自眼中的风景,不同的调子,不同的主体。

他,她,在对方的笔下渐渐清晰了轮廓。

他是风景中可以忽视又不可或缺的浓厚一笔,她成了漫不经意构造的主体。

暮色渐浓,二人的视线同时离开各自的画面。

奚午蔓看向那火红的、虚弱的夕阳,睫毛的影子在面颊轻轻颤动。

楼盛拿着扇形笔,走到她身旁,目光从她的画面一扫而过,落于她映着夕阳的眼睛。

夕阳渐渐消失,一阵风突然带来夜色。

残霞几乎在眨眼的功夫遭到齑粉,却是全部逃往奚午蔓的脸颊。

这善解霞意的风。

意识到自己伸手的动作过于唐突,楼盛稍稍一顿,在被奚午蔓发现之前,转变了目的。

他为她戴上披风的帽子。毫无破绽。

视线被帽檐的兔毛挡了一下,奚午蔓疑惑地偏头,看见楼盛,扯出一贯的客气微笑。

“谢谢你。”奚午蔓说。仅仅是不让尴尬在四目相对的瞬间蹦出。

“周寘行会画油画吗?”楼盛的提问听上去有些突然,实则是经过深思熟虑。

奚午蔓摇摇头,说:“不知道。我没见他画过。”

“你画过他吗?”楼盛紧追着问。

“没有。”奚午蔓如实回答。

楼盛不再问什么,将话题转移至城堡里已经开始的舞会。

灯火与珠宝亮灿灿,女士华丽的裙面与男士讲究的礼服流动着光。

酒水随音符蹦跳,音乐喷泉一样变化多端。从瓶中到杯中,从这只杯里到那只杯里。在距离恰当的眼睛间,在泛红的脸颊边,在酡颜的唇前。

红色的、白色的、绿色的、黄色的、棕色的、黑色的、无色的酒水,醉了互相蹭来蹭去的每一片布料。

奚午蔓滴酒未沾,头脑完全是由于困乏而昏昏沉沉。

随乐曲舞动的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控制,完全由牵着她纤纤细手的男人操控着,往前、退后、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