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在室外不停地炸开,按奚午蔓的意思,女记者关上门窗,将噪音隔绝在外。
奚午蔓坐在靠墙的单人椅上,戴眼镜的女记者与她面对面而坐。暖气十足的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很寻常的客套话做开场白,记者翻出笔记本,开始念报社提前准备好的问题。
“请问,您这次绘画的主题,为什么要选择J镇呢?”记者问。
因为我签了合同,因为我拿了别人的钱。这个回答显然不合适。
于是,奚午蔓说:“我对橙乡的风土人情很感兴趣。”
“能具体说说吗?”
奚午蔓围绕橙乡的人文、风俗、旅游业的发展及乡村建设的美好前景展开讲述,同大多时候接受采访一样,态度绝对真诚,而话语起码七成是绝对虚浮。
她对商业不感兴趣,但她知道怎样才能最大化利益,并在必要的时候实践。
记者对她完全信任,很快就被她的毅力和菩萨一样的心肠所折服。
“A市的所有乡镇中,J镇的生产力和经济都绝对算得上落后。据我社了解,过去二十天,您一直在J镇的乡下,请问您在橙乡时,有没有因为气候恶劣或者生活水平低而想回A区呢?”
“没有。”奚午蔓轻轻摇摇头,态度诚恳,“我对环境气候和生活水平没那么挑剔,而且在我的计划当中,完成整个系列的画作之前,我不会回市区,我只是在按计划办事。”
“之前您在橙乡帮一家办白事的人写挽联,您没有任何报酬,为什么还会帮他们写挽联呢?”
“J镇乡下的人都会互相帮助,在那样的环境中待上两天,很容易被淳朴的民风感化。更何况,写字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记者笑了笑,意在让奚午蔓放松警惕,又问:“请问您在橙乡时,有发展新的恋情吗?”
“没有。”奚午蔓答得果断,依旧是温和的口吻,“我没有精力也没有兴趣开启一段新的恋情。”
“是因为对穆启白先生余情未了吗?”
“跟穆先生没有关系。”
“请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