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想再听吕树叨叨,奚午蔓不情不愿地接过水杯,却一口没喝。
她看着窗外迅速后移的风景,疑惑怎么看见白开水都这么恶心。
胃酸反到喉咙,她迅速打开车窗,将脑袋探出去,恶心感瞬间被风吹散。
她就那样趴在窗边,脸蛋很快就变得冰冷。
车突然停下,奚午蔓才听见吕树在说话。
“你是不是想吐?”吕树的声音充满担忧,“要不你下车走走?”
“不用。”奚午蔓说。
“什么不用啊?外面风那么大,一直吹着怎么行?感冒了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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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跟我哥哥交代。”奚午蔓替吕树说出了后半句话。
吕树有一刹尴尬,又说:“主要感冒的话,你自己也难受啊。”
“嗯。”奚午蔓把脑袋缩进车里,问吕树,“还有多久到?”
“差不多十分钟。”
“那你快点开。”奚午蔓没再多说什么,关上车窗。
车再次启动,奚午蔓这才意识到,她恶心不是因为白开水,而是楼盛接的白开水。
到达了目的地,奚午蔓以最快的速度下车,连平板和耳机都没放。
吕树取了椅子、速写本和炭笔,追上一直往前面跑的奚午蔓,把椅子放在奚午蔓指定的地方,蹲在她身旁,大口吃面包喝牛奶。
奚午蔓都画好一幅风景速写了,吕树突然想起来,奚午蔓还没吃早饭,于是回车上去为她取面包。
奚午蔓戴着耳机,耳机里播放着古典交响乐,完全没听见吕树说回车上为她取早餐。
所以当她的左肩重重压上一只手,她以为是吕树。
然后,她的耳机被取下。
“难怪年甫笙会想独占你。”她听见楼盛近在耳畔的低语。
她浑身一颤,本能就要起身,右肩也被重重按住。
“你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完全没被世俗污染。”楼盛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曾选过年甫笙,不是吗?”他还在说,“我比年甫笙更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