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萍听得那位婆姨的言语,灵动的眼珠子巧然一转,当即明了了仆妇的好意。不过,心有意动的女孩却也还是有着一点少女皮薄的羞涩,扭捏着接过婆姨为她准备好的新衣,便是脸上挂着些掩不住的欢喜劲儿,蹦跳着跑去了老高与那一群莽汉正围着的去处。
其他几位小丫头巴望着那姑娘的捷足,自然也是极为的羡慕,可却也是已经错失了先机,颇有些无可奈何的遗憾着投去祝福的目光。
只是,却还未等这几只‘小麻雀儿’,再一次围聚着叽叽喳喳,讨论懵懂的儿女情长与家长里短。
“哎呀!”阿萍的一声尖呼已经传来。
只瞧见,那被唤作是阿萍的丫头,下子如是受惊的小兔,顷刻间,脸颊已经是臊得发红,一路加着速儿小跑而归。
在她身后,那一群壮硕的粗糙汉子,此时也都已经在各自捧着腰腹“哈哈哈哈”戏谑着,笑声里多少是带着一些促狭与猥琐。
那几位正聚在一起还是未懂人事的年轻丫头,自然是满怀着好奇与关切,搂着自家像是被欺负姊妹,问询着是否有遇到了什么坏人。
只可惜,不管她们几人是如何的盘问,阿萍竟是就不肯答复只言片语,只是捧着那愈发红艳的脸蛋儿,直埋下了头。
人们毕竟都还是在逃难的途中,许多原本因为遭灾没剩多少八卦心情的婆姨在听得此间骚动后,也是纷纷好奇着探过了头。她们也是颇有一些经验,只是瞧了眼这些个女娃的反应,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就大概能猜到阿萍这丫头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这些个平日里也是喜欢看热闹的妇人们,有一瞬间好似忘却了变故带来的沉重损失。要好者彼此间相视,玩味一笑,低声暗骂了一句:“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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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插曲好像是冲淡了众人逃命的压抑。
“恩公,这树上有一样奇怪的物件!”一位被安排了警戒四周围的壮汉,忽然高喊出声。
高文斌此时正还在等待几位仆妇在给施梁完成包扎,听得那人的呼唤声音,自然是要上前查看。
他虽胆小,此时却也没有着急着甲,而是招呼过几位老妇继续照顾施梁后,便是与一众壮汉走向了声音来处——那一小一片高大树林。
这位兄弟既然能会这般呼喊,正是说明附近他已经探明了安全。
一众三两成群,寻声而进,没是两步,就又听到了头顶有人站在高处叫喊道:“恩公,是把斧头,巨大的斧头!”原来是那位发觉异样的汉子,此时已经爬上了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