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跌伽而坐心中平静如水，无惊无喜泰然自若，却有一股袅袅的剑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放于膝上的惊蛰剑颤动低鸣。

剑吟之声幽转久久不绝，渐渐响遍血神秘境的每一个角落。

嗡——

随着一道嗡鸣奏响。

一切剑吟声缓缓消失不见，但是仔细听却又仿佛能够听见，在虚空的夹缝中有着剑吟声徐徐入耳。

唰——

顾长歌睁开双眼，眸光清亮如泓。

周围的草木看起来闪烁着微光，似乎每一片叶子在晃动间，都斩出了锐利的剑光，这些剑光看不见摸不着，深藏于虚空之中，无处不在，让人如芒在背。

剑意亘古！

这一片原本寻常无比的树林，经此一遭之后已经被虚空剑意浸染。

若是没有意外。

在之后的数千上万年间，此地都会布满难以捉摸的虚空剑意。

“剑道修为终于是突破了。”

顾长歌轻轻呼出一口浊气，感受着周围无处不在的剑意，心中微微一动顿时听见一阵阵清脆的破裂声。

抬头望去。

周围的空间布满了一道道细小的黑线，这些黑线不是其他什么东西，正是密密麻麻的空间裂缝。

这些空间裂缝看似不起眼。

可神魂境之下的存在只要肉身触及，必定会被空间一分为二。

原本！

他需要全力出手才能影响空间，造成一道道的空间裂缝。

但是现在。

只需要心念一动剑意所及之处，沿途的空间便会寸寸崩裂，这便是虚空剑意达到剑意恒古的可怕之处！

而若是再往前一步。

掌握真正的虚空剑道规则，怕是能够在虚空中来去自如了！

顾长歌压下心中的喜悦。

看着手中的惊蛰剑感叹道：“悟道十年，总算是突破了。”

“或许……我该去试一试剑了。”

他的目光此刻仿佛透过了空间。

从血神秘境而出，落到了北方的群妖之上，落到了风雷滚滚的大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