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薇闻言眨了眨眼睛，而后展颜一笑道：“如果真要这么说的话，那也的确是这样。”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顾长歌的时候。

那时候小道长还很年轻。

但却是少年郎正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时候，那时候的小道长面若冠玉清秀俊朗满是朝气。

他站在那里就像是这片天地的中心。

所有人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然后在心中惊叹一声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她相信没有哪个小姑娘能够抵挡这种风采。

这里面自然也包括她。

当然。

即便是已经过去接近十年的时间。

小道长还是当初的模样。

只是感觉不一样了一些。

当初的他身上带着蓬勃的少年朝气，如今却是有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想到这里慕薇脸色忽然一暗，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他一如当年。

但是我呢……

虽然她现在依旧青春正好。

可是甚至用不了二十年三十年，就算是十年之后。

她或许也容颜不再了。

云蝶在旁边看着慕薇的动作还有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于是捏着小拳头撅着嘴不满的道：“小姐你将最好的十年都留给了小道长，就算是水滴石头也该穿了吧，他真的是铁石心肠。”

她为慕薇愤愤不平。

慕薇却是轻轻笑了一下摇头道：“我只是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若一个人只要追求就有结果的话，这个世界早就已经乱了套了。”

“乞丐没有追求吗？”

“他们或许天天想着当皇帝，想着自己有着锦衣玉食。”

“但是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皇帝？”

“士子没有追求吗？”

“他们大部分人都有过官居一品位至宰辅，权倾天下的幻想。”

“可他们的才能真的支持他们坐上那个位置吗？”

“这个世界上很多追求都是没有结果的，我希望我是成功的那一个，但显然我并不是。”

“这也是该有的结果之一。”

云蝶托着脸颊道：“反正你和小道长都有道理，我是说不过你们的。”

“不过小姐你为什么不试着放弃呢？”

慕薇捏了捏她的脸蛋儿道：“当一个人的心里装满一个人的时候是放不下的。”

“朝朝暮暮，念念是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