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又”字,像在说他脾性很差,宁奉哲怒目而视,发指眦裂。
“跪疼,生气,不可以么?!”
宁云溪惊惶致歉,伸手搀扶。
“对不住。”
“大哥哥快起,不用陪我跪着。”
宁奉哲大肆咆哮,没好气地拂开她的手。
“岂敢使唤兄长?我非要跪!”
经他提醒,宁云溪意识到自己失礼,随即谦辞敬言,低眉恭顺。
“是,兄长请跪。”
“请允小妹,给你揉揉膝盖。”
宁奉哲蹙眉怫然。
“允。”
宁云溪伏低三分,为他缓解膝盖疼痛。
妹妹举止关爱,宁奉哲立马气消,瞬间恢复笑颜。
“好了,不疼了,停吧。”
宁云溪应声而停。
“是。”
宁奉哲投以一个莞笑,安抚其心。
宁云溪回之一个甜笑,晴云秋月。
注视深深,宁奉哲心境淙流,涌起几分内疚。
“商议计策,好不容易,让你得到皇恩赏赐,我原想着,陪你去逛街市,给你添置一些家具。”
“你的蓬莱居,空荡荡的,几乎什么都没有。”
“是我没用,没能挣到足够银两,帮你脱离苦境。”
“溪儿,你可怪我?”
宁云溪义正词严,矜肃答复。
“这事,怎么能怪大哥哥?”
“母亲说过,凡事都要依靠自己双手,不能托赖他人。”
“我之苦境,是我自己造成,无关大哥哥。”
宁奉哲深感欣慰。
“谢你懂事。”
他话锋一转,复再歉疚。
“愚兄百无一用,害你天真年岁,便要如此懂事。”
宁云溪由心表达。
“大哥哥莫要自责,我都说了,怪不得你。”
宁奉哲目色,静影沉璧。
“我还有事瞒着,不敢告诉你。”
“一事,怕你说漏嘴,毁了自身前途。”
“二事,怕你离去,与我划清界限,不再认我这个兄长。”
“不知以后,何时才能向你倾诉?亦或,不必我说,等你长大,自会明白。”
宁云溪听得懵懂,乖巧承诺。
“小妹一定尽快懂事,勤学如何为大哥哥分担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