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蓉扶着墙,好不容易,站起身子。
“有种别跑,等我找你算账。”
韦初霜目色轻藐。
“宁夫人取笑。我韦族,从来没有逃兵。”
穆蓉以丝绢掩面,行走无力,步履维艰。
“好,你们等着。”
滕予儒行礼。
“恭送宁夫人。”
目送穆蓉漫漫远去,韦初霜收回视线,恢复平日温柔,关怀发问。
“老爷话语,不像用计,她不会真的动手动脚吧?”
滕予儒无奈。
“夫人多虑。”
韦初霜牵着他的手,小鸟依人般,倚在他的肩头。
“假使老爷清白有损,妾身亦不介意,只是老爷,不许瞒我。”
滕予儒轻抚她的长发。
“夫人当真多虑。”
韦初霜会心一笑。
“好吧。”
“多谢老爷,坦诚相待。”
她嫣然抬眸,传意一抹花情。
“结束公忙,我便赶紧回府,就怕耽误你的良机,应是没有误事吧?”
滕予儒低眸,与她四目相对。
“无误。愚夫刚刚便说,夫人来得正是时候。”
韦初霜羞然浅浅,松开衣带,纤柔展现一分冰肌玉骨。
“无误便好。”
“晚时月下情致,也希望老爷,不要误时误事。”
滕予儒眸意一惊,急忙拦住她的动作,假咳示意。
“咳咳咳。”
韦初霜不明所以。
“你咳什么?”
“老爷贵体有恙?”
滕予儒紧紧抓着夫人衣带,深恐衣襟敞开。
“督护中相高大人在此。”
韦初霜诧异万分,慌忙整理仪容,系好衣带。
“啊?这……怎不早言?”
高楠刻意回避目光,推开内室大门,走了出来。
“韦大人,请勿见怪。”
韦初霜满脸窘迫,埋头叩首,行了大礼。
“卑职韦初霜,恭请高大人安好。”
以八台职位而言,今时韦初霜,还未升任正三品督护中丞,职在正四品督护侍;以滕夫人身份而言,中丞中相的正妻,封诰需低丈夫一级。
不管以何身份论之,韦初霜都要向高楠行礼。
高楠和颜悦色,尽量不露尴尬。
“免礼平身,二位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