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刘衡出门的时候,极其在意形象,非绫罗绸缎不穿。
为啥,粗布磨皮肤呀!
可现在呢,归来种田黄昏后,不脱棉衣衣卧月明。
还讲究个屁呀!
忙的睡觉的时间都不够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单靠脚板丫子走十里路,都不带歇口气的!
可这个春季以来,他把能吃的苦都吃了,能受的罪都受了。
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衡郡王也彻底蜕变成了土里土气的农家汉。
更让他嫉妒的是,明明乔五郎跟着他一起进进出出,依然嫩的跟个白斩鸡。
小主,
真是没天理呀!
刘衡“呸”的一口吐出嘴里的沙子,认命的丢下几粒棉籽,然后然后用脚拨动一下土,将种子掩盖住,接着重复刚才的操作,那动作熟练的跟老农民没啥区别。
乔五郎在前面挖坑,他在后面丢种子,这活俩人干过无数次,配合的越发默契了!
忙了一个中午,两人正准备跟大家一起回城时,就见乔府的护卫,骑着马,不管不顾的往这边跑来!
刘衡看到心头火起,这败家的玩意,他刚种下的庄稼呀,就这么被踩坏了。
还不等他发火,那护卫喜形于色的喊道:“郡王爷,小公子快回去,探马回来了。
胜了!胜了!咱们大捷了!”
刘衡和乔五郎将手上的家伙一扔,再也顾不上心疼庄稼,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周围干活的百姓们也纷纷围了上来!
“啥,你说啥, 倒底谁胜了?”
那护卫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利索的说道:“半个月前,忻城,平城,上党都收回来。
老夫人秘密越过乌云岭,翻过雨蒙山,深入到了北戎的老巢,袭击北戎王庭大获全胜.......”
刘衡听得两眼发直,僵直着脑袋看向五郎,傻里傻气。
"五郎,快快,掐掐我,我不是做梦吧!"
乔五郎也好不哪儿去,可他已经习惯了自家人祖母的彪悍行为,比刘衡接受能力强的多!
他揪起刘衡胳膊窝的一指甲大的肉肉,用力一拧!
“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