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想了想,也点点头。多一人就多一份烦恼,反而添乱了。
下人来禀报时,陆也溪从茶室与陆云林话别,让他赶紧滚回自己的院子里休息,姐弟二人都病着,就不用互相折磨了。
退渔没有陆也溪的指示可不敢放人进来,伺候着二小姐躺进了床幔休息。
夏侯煜自觉地跪在了陆也溪的屋前,没有人上来问他,也没有人来赶他走。
就是让他反省的意思。
可是心里委屈,难道是自己的错吗?他还一肚子的火呢?陆也溪居然敢与外男单独一夜,还当着众人拥吻?!
她难道不该和自己解释解释吗?
自己跑了几千里的路,回来看她,陆也溪就是这样折磨他的。
可是跪着跪着,夏侯煜心里就越发觉得都是自己错了。
若不是自己的父亲失踪在西北,离开长安,离开泱泱的身边怎会有今日之事。
不知不觉,夏侯煜在陆也溪的门口跪了一日一夜。陆也溪没有出过房门,看着仆人进进出出,夏侯煜探头想看看陆也溪。
可是有屏风挡着,啥也瞧不见。
直到卯时,退渔将他请进了屋,并端给了他一杯参茶。他喝完,退渔接过茶碗就退出了房去。
夏侯煜绕过了屏风,跪在了陆也溪床前的榻凳上。
陆也溪披着外衫已经被退渔扶着坐了起来,夏侯煜牵过陆也溪的玉手。
小手在他的掌中,柔弱地就要捏碎了,比之走前又瘦了一些。与这葱葱玉指十指相扣,两人相互的对望。
“泱泱,对不住,让你受了这般的苦。”
陆也溪抽了抽手指,不仅没有抽出来,反而将夏侯煜朝着自己更带近了一些。
小伙子都有些晒黑了,泛着油光。是健康的古铜色,胡子冒了头,眼圈有些深陷乌黑,想必是赶了很久的路。
“夏侯煜,我又要让你做选择了。”陆也溪软弱无力,沙沙的嗓音,让夏侯煜更是心疼。
“我不论做多少次选择都是你,泱泱。”夏侯煜将小手捏紧了几分。
“我被逼着跳下了悬崖,胥墨白也跟着我跳了,从深潭里把我救了出来。他找了一处山洞,我的衣衫湿掉,他褪去了我的衣服。
我发了高热,他给我擦拭身体降温。
半夜狂风暴雨,气温骤降,他赤身与我身体相贴。”陆也溪保持着面无表情,她要告诉夏侯煜所有,不能让他从别人那里听到其他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