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一来，牵扯到的圣人或许就不只一位了，那金丹之道，乃是太清圣人所传。

“或许此事我们无需此般担心。”一道声音开口打破了大殿之中的沉寂，妖圣之一的九婴走上前来，开口道，“那人族虽为女娲圣人所造化不假，但如今数个元会过去，却是再未干涉过人族之事，于那位圣人而言，人族或许已然无足轻重。”

“你那终究不过是妄自揣测罢了。”另有以妖圣摇头，开口反驳道。

确实，圣人女娲在将人族放置于东海之滨后，便是再未现身过，对于人族之事，不闻不问。

而当初女娲为人族划下的庇护地域，人族的增长早已超过那片区域不知多少，而女娲大道笼罩之地并未随之扩张。

数个元会的时间过去，或许不少生灵都要忘记人族的来历了。

九婴闻言，轻笑了笑，竖起两根手指：“除了猜测之外，自是有其他缘由在其中。其一，人族杀我妖族，我妖族捕食人族，此为族群生存之道，顺应天地之理，合乎天地大道，何错之有？难不成只许人族捕杀我妖族，不许我妖族捕食人族？”

其他天庭强者闻言沉默，妖族内部各族群都相互猎食，这在他们看来再正常不过，这本就是生灵秩序的自然体现。

但面对妖族之外的族群，他们妖族便是一个整体。

人族可以杀妖，妖族自然也可吃人。

这么多个元会的时间过去，圣人女娲也没有在意过此事。

他们天庭只是任由那一片地域的发展，未曾举妖族之力针对人族，便已经是给圣人面子了。

不然以人族如今的势力，随便一个妖族的大族，便可以令之覆灭。

人族这些年数量增长极快，实力提升也快，但哪怕是那几位人祖，至今也才太乙之境而已，人族尚无大罗。

这样的实力，放在妖族之中只能算中等水平而已，比之真正的妖族大族却是差远了。

九婴看了看其他人，眼眸微眯：“其二，道祖有令，圣人不得轻易干涉洪荒天地大势。说到底，这是吾等族群间的事，便该由生灵族群间自行解决，圣人不当有插手的理由才是，所以吾等的担忧是否太过多余？”

其他人没有说话，未曾认同，也未曾反驳。

理是此理不假，可洪荒天地最大的理，依旧是靠实力说话，这一点他们自身最是明白，因为妖族的秩序，就是以此建立。

世间之理，大不过拳头。

至于他们为何在讨论人族之事？

自是因为察觉到人族的特殊之处，尤其是可以助妖族开启灵智这一点，让他们升起了探究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