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你随便坐,让我再躺会儿,没缓过来劲儿呢....”

能如此轻松随意和江来说话的自然是崔浩然,给江来开门,接过江来让服务生手里的蜂蜜水,一饮而尽后重新回到了床上,把枕头垫高,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没办法,他是代表团的领头人,昨晚上被猛攻的主要目标,酒量原本就不算大,又喝的最多,能好受了才怪。

江来也不介意,只是走到窗帘处拉开窗帘,在窗边藤椅上随意坐下点了根烟:

“嗯,都聊好了,怕是要得罪一些人。”

江来说的很轻松,没有一丁点怕得罪人的意思,这是他昏迷醒来后最大的改变,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洒脱,少了几分小心翼翼。

崔浩然却满不在意,他都没问自家四弟要得罪谁,只是带着不屑的说道:

“带一程已经很给面子了,以后有事吩咐一声他们也得乖乖去办,谁要不知道好歹非但不领情,还敢叽叽歪歪,咱们也不是吃素的。”

俩人都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因为不管江来怎么打算,都不可能漏下崔浩然,两人不但是一个核心小圈子里的利益共同体,更是拜把子兄弟,这些事情早已经无需多言。

“过了年早些去京城,我家老头说要当面谢谢你。”

老崔说了一个出乎江来意料的话,但随即江来也明了,这个谢,自然是谢当时江来在沪市帮老崔擦屁股的事儿。

要不是江来,老崔可能真的会酿成大祸,不说连累到他父亲,但也一定会让家族遭受损失,很多妥协是免不了的。

而且这次琼岛的事儿,那位韩大少一家可是倒了大霉,都不能用伤筋动骨来形容,只能说一个顶级大少自此淡出纨绔圈子,以后不说夹着尾巴做人,但肯定是抖不起来了,还开会所?开饭店都不见得有人捧场...

当然了,这是江来从昨天喝酒时他们吹牛说的只言片语里猜测出来的,说起这事儿时,祝鹏举颇为唏嘘和惋惜,因为他家和韩大少家关系一直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