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瘦弱的青年苏醒于一张长桌之上,甫一睁眼便开始捧腹大笑。
他在长桌上笑的滚来滚去,直到笑出了眼泪笑没了力气才停下来,看着这满房间的档案资料,眼神癫狂。
“精彩,太精彩了!
当我也能被历史铭记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成为了一个史学家!
哈哈哈,哈哈哈哈,越是深刻的历史,就该发出越刺眼的光!
烧起来吧,让这些不为人知的案牍再次变成一段历史,一段比默默无闻更加精彩的历史!”
说着,疯癫的青年掏出了一个火把,点燃之后扔进了书山般的档案之中。
大火狂卷而起,暴烈的吞噬着纸页上的文字,一如过往的历史被卷入时间的长河,由汹涌的波涛推向无人可知的深海。
“隔壁那个研究历史的死了?
不知道是哪个疯子手快把地方给抢去了......
真是可惜啊,整理了那么多资料就这么一把火给烧了。
卖给历史学派的人也好啊,能换不少东西呢,唉。”
...
现实,未知省市某街道。
自于归通关之后,他便待在街旁的电话亭里一动不动。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久到周围的邻居们几乎以为这位街道上曾经存在过的【死亡】信徒大概已经把自己敬献给他的恩主了。
然而于归并没有死,他只是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觉得【信仰游戏】是一种很恐怖的东西,觉得游走在死亡的边缘,在敬献自己和敬献别人的钢丝上踮脚而行是一件让人后怕无比的事情。
所以,他把自己关了起来。
似乎躲在这间狭小的电话亭里就能隔绝这些恐惧,从而与这个看不懂的世界彻底划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