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小生能否一道?」这声来自七号小屋的郝愠。
朝莲诧异看着他。
之前她早就看到七号小屋大敞开着的屋门,还以为这这间屋子的新生必是遭殃了。
只见站在门前的青年也换了院服,神情气色都不错。
又一道开门声,六号小屋内匆忙走出来一个少年。
朝莲:???
居然一个都没死。
不是说昨晚有怪谈出现吗。
「八月,燕艳。」一个气喘的唤声。
栗秋向这边跑来,到了近前说:「还好赶上了,我昨日忘记和你们说我认得去膳食堂的路,今早可以带你们去。」
她说完,看到多出来三人,又一一和他们打招呼。
几句话的功夫,每个人都互通了姓名,那个少年名叫齐胜,是比宓八月他们更晚到的新生,一来看到新生学规第一条就去宿管处申领新生物资。
队伍里就属栗秋和少年的话最多,朝莲偶尔插两句嘴,宓八月和郝愠都是被问到话才回的。其中,本该同样多话的燕艳一直沉默不语。
齐胜说起昨晚自己的经历,「我本来睡地好好的,突然听到敲门声,那敲门声太恐怖了,像是要把门砸烂一样。」
朝莲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意味不明的看着齐胜,「你没去开门?」就算没开门,到最后伪宿管也能自行进去,为何这低阶灵童的少年还能活着?
齐胜飞快摇头,「又不是敲我的门,我开门做什么。那暴躁的敲门声一听就知道是来找麻烦的,我不想被无故牵扯到。」
「后来我窗子就被砸了,简直是无妄之灾。」他说。
朝莲一言难尽。
同样一言难尽的还有郝愠,他犹豫了片刻,方才开口道歉,「这,齐小兄弟大概受我牵累了。」
齐胜道:「怎么回事?」
郝愠无奈道:「这事还得从昨天白日说起,与我而言也是无妄之灾。我白天被宿管的老丈好心送来个静心安神的香囊,晚间回来就看到自称老丈儿子的师兄与我争执,非说我拿了他送给父亲的东西,我一番解释无果,那师兄非但不听还要与我动手的模样,我一怒之下就将香囊硬还给他。」
朝莲一脸错愕。
齐胜说:「这师兄简直不分青红皂白,好生小气。不过你也是,为何要收老丈送的东西。」
郝愠不高兴道:「这话师兄也说过,我也解释过不是我贪心,只是退却过一次,再推就未免无礼了。」
栗秋插嘴,「我怎么觉得砸齐胜窗户的不是来讨要东西的师兄,而是另有他人?我的窗户也被砸了,今早起来一看,发现窗边是装着院服的包裹。」
齐胜:「砸窗的的确是新生包裹,只是你怎么今早才看见?」
栗秋理所当然道:「我睡着了,今早醒来才发现窗户被砸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