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长安的某些高门中,却并不平静。
傍晚的时候,长安县衙门前,百姓闹出的动静不小,惊动了住在附近的一些官员权贵,他们让府中下人出门打听过后,很快就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考功郎中的儿子,因为触犯律法,被长安县衙抓了,当着长安无数百姓的面,被打了一百杖,判了三年徒刑。
正五品的官职不算太高,但也不低了,按照大夏律法,这个品级的官员,不仅自己犯下罪行,可以用银子或者官职来抵罪,他的直系亲属,犯“流”以下罪,也可以用赎银抵罪。
不过就是三年徒刑而已,也就是三百两银子的事情,对于王家来说,三百两银子,根本不算什么。
但王铎却并没有选择用银子给儿子抵罪,而是大义灭亲,亲自将唯一的儿子送到长安县衙,任由官府发落,让许多人摸不着头脑。
不仅如此,一些消息灵通的官员,更是从小道获悉,王铎在从长安县衙回去之后,就立刻低价贱卖了王家在长安的店铺,田产,宅子等,并且还连夜向吏部左侍郎递交了折子,辞官还乡,临走之前,将所有家产捐给国库……
这就更让人不解了。
考功郎中的官职,虽然不是很高,但手中的权力却着实不小,王铎正直壮年,身体康健,好不容易才爬上这个位置,未来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无缘无故的辞官干什么,就算要辞官,也不必贱卖家产捐出去……
无数人因为他的这一行为而摸不着头脑。
“王郎中好好的,这是干什么?”
“这点小事,不至于吧?”
“这其中必有缘由!”
“探,再探!”
不久后,终于有人打听到了更内幕的消息。
然而这内幕,却更让人震惊。
“什么,是李玄靖的人出手的?”
“我明白了,王铎是睿王的人,睿王一系,刚刚在李玄靖手中吃了大亏,有许多官员落马,这次看来是轮到王铎了,这件案子,只是一个由头……”
“淳王这是要彻底击溃睿王一系啊!”
“这次出手的不是大理寺,而是长安县衙,莫非,新来的长安县令,已经投靠了李玄靖,投靠了淳王?”
“这还用说嘛,不然他一个小小的长安县令,得罪得起考功司郎中,得罪得起睿王?”
“难怪王铎要辞官捐银,这是为了保命……”
“这位新的长安令,不可小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