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管家无奈解释道:“儒家之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九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心中秉持正义,自然能养浩然正气,可一旦入朝为官,时日久了,少有人能坚持本心,本心不再,浩然真气便难以寸进,甚至不进反退,有些人做官久了,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浩然正气都无法凝聚……”
“……”
原来在这个世界,修儒家和修法家,都有着某种无形的桎梏。
法家是客观不让修,修法家会得罪许多权贵,遇到来自外部的阻碍。
儒家是主观修不了,一段时间保持本心很容易,但一辈子保持本心很难,尤其是进了官场,面对形形色色的诱惑,又有几个人能保持纯粹的本心?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儒家弟子最崇高的理想,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天天念叨这些句子的人,一旦进入官场,成为既得利益者,就很难再回到当初。
表现在修为上,就是停滞不前,甚至大幅倒退。
别家越修越强,儒家倒是越修越弱了。
不过,作为进入的官场的敲门砖,儒家即便是越修越弱,也仍然有无数人趋之若鹜。
吴管家感叹说道:“武道第五境,不算稀奇,但将浩然真气修行到第五境,却是能成为大儒,受万人敬仰,可惜这样的人,整个大夏也没有几位,就连第四境也少之又少……”
李诺心中暗道,儒家和法家,虽然算是诸家中很厉害的了,但修行条件却如此苛刻,和武道相比没有多少竞争力,怎么可能不没落?
难怪长安县令怎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并且后来一直情绪不怎么高的样子。
想起一事,他又忽然问道:“我爹不也是修行儒家的吗,他修行到第几境了?”
吴管家笑了笑,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这个问题,老奴也不知道,少爷以后自己去问老爷吧……”
李诺摇了摇头,讲真,他和那位父亲大人还不太熟,就算是见到了,这些话也问不出口。
就在李诺的马车向着李府缓缓驶去时。
长安县衙。
刚刚送走了李诺,裴哲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牢头便匆匆跑来,一脸慌张,在他耳边低声道:“大人,不好了,张小云在牢里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