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有所不知,自己的祖母自己知道,无论什么事不闹个人仰马翻誓不罢休,让柳兄见笑了。”
柳华清琢磨了一下,道:
“如今是春耕,衙门不受理案件,收上来的状子都要过了春耕再说,估摸着县太爷是吓唬吓唬她老人家,早了半夜能回来,晚点明天早上也能放人,顾兄不必优思。”
活了一把年纪,四处占便宜,占不到就骂人。
这就是顾家的家风,生在这样的人家,顾梓霖觉得他不配得到幸福,沈逸澜和离了便是脱离苦海。
到了衙门,柳华清带着顾梓霖去了后院县太爷的住处。
厅堂里,谢永安打着哈欠,视线在两人身上横跳。
他吧唧两下嘴道:
“柳文吏,皇商大掌柜的祖母骂的可是你九姐姐。那是咱们陵州城的大恩人,顾老夫人当街辱骂,索要借款抵押的东西,影响太过恶劣,你怎么还带着人过来求情。”
柳华清躬身道:“回大人的话,皇商大掌柜乃陛下亲点,是个知书达理的,小的想知会他一声,能更好的约束其祖母。”
谢知县点头,是个会办事的,没人来求情,半夜还没法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