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宋璋也没能放心,又多叫了几个侍卫护着一起。
宋璋走后,沈微慈去耳房去看了看正在熟睡的两个小家伙,睡的正酣。
沈微慈在旁边坐了坐,与照顾的奶娘嬷嬷小声问了几句话,又才起身往宋老太太那儿去问安去。
问完安才回来收拾着往万安寺去。
今日的雪格外的大,月灯给沈微慈戴着风帽,又小声道:“昨夜才下起的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
沈微慈侧头看向廊下,一些雪飘进来,眼前是一片雾白。
珍珠耳坠微微晃动了一下,她手上捧紧了了手炉子:“万安寺上面的雪景,该是好看的。”
月灯笑了笑:“应该是的。”
这时候永吉过来沈微慈的脚边蹭,像是知道沈微慈要走了,便来卖乖要沈微慈抱它。
沈微慈笑着弯腰将永吉抱在怀里:“这会儿可不带你去。”
说着她在猫脖子上吸了一口,才放开了让它下去。
马车出了城就行的慢些了,因着路面被雪积了一夜,走的快了容易路滑。
沈微慈倒是不急,掀开帘子静静看着窗外的雪景。
到了万安寺,沈微慈先去还了愿,才去见了万安寺方丈闲聊了会儿,留到中午吃了斋饭才走。
雪落无声,万山载雪。
她站在下山石阶上的露台往下看,不由心胸宽阔起来,轻轻掀开了白纱,伸手到伞前接雪。
她思考过往事一幕幕,如雪风带来一场刺骨严寒,又很快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周而复始。
好些恩怨都不那么重要了。
她的目光渐渐看向离万安寺一山之隔的清净庵。
那是沈明秋呆的地方。
这些日子沈明秋几乎两日一封往宋国公府送信来,听说她姨娘将自己这些年的所有积蓄都拿去给了她,她这几月差人送信来,恐怕都花了好些银子。
沈微慈是不想见沈明秋的。
但是她从她最近的几封信中,看着她潦草凌乱的笔记,看到了一丝绝望。
她看着那被湿痕渗透的字迹,看着她一遍遍求着要见她一面,她忽然想起两人从前交好时的一幕幕。
她真真是觉得自己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