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的时候,宋璋匆匆从外头回来,一回来就往里屋走,才刚走至床榻前,他便弯腰一把将沈微慈抱紧在怀里,声音微微低颤:“微慈,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身体在触碰到宋璋的那一刻,再多的焦虑不安都化为乌有,他身上的炙热总能抚平她的一切不安。
沈微慈环上宋璋的腰,轻轻道:“我没事的。”
宋璋微微起身低头看向沈微慈:“现在心口还疼么?”
沈微慈摇头:“不疼了。”
宋璋皱眉:“你疼晕了过去,我觉得不是小事,我已经派人去找玉林先生回来给你看看。”
“他前几日刚出京,要找回来可能还需要几日。”
沈微慈点点头:“夫君不用太担心我,也有可能是我因为怀了身孕,紧张了些,导致了心绪不宁,才会心疼的。”
宋璋依旧满眼心疼,看着沈微慈明显憔悴苍白的脸色愧疚道:“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沈微慈埋在宋璋的怀里摇头:“夫君很好了。”
月灯将煎好的药端来的时候,也是宋璋接过来一点点地为沈微慈喂药,他喂的极小心,吹凉了才喂。
沈微慈看着宋璋从前那般桀骜的人,如今这样细致照顾她,她眼眶热了热,含着蜜枣却喉咙发紧。
光色温柔,映在两人身上,沈微慈无比眷念这一刻,她安安静静的,眉间却是别样宁静。
喂完药后,宋璋又抱着沈微慈去沐浴。
沈微慈连忙拉住他,在他怀里红了脸颊:“我不能走路了?”
宋璋担忧地低头:“我巴不得时时刻刻抱着你。”
“再说我现在抱着的是两个人,你比谁都金贵。”
这些炙热直白的话沈微慈已不知听了多少,早已是习惯了,双手勾在他脖子上,笑意冲淡了脸上的憔悴,与寻常无异。
只是夜里睡到半夜的时候,沈微慈的心口又剧烈疼起来,疼的她紧紧拽着宋璋的袖口,一声声喘息:“夫……君……”
喘息的声音在夜里十分清晰,宋璋一下子醒过来,便见着怀里的沈微慈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细白的手指紧紧捏着他的袖口,隐隐可见青色青筋显现,可见是疼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