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后来京郊的一个大夫终结了他的这份折磨,那大夫说:“夫人可能有所不知,虽然《黄帝内经》有云‘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三七,肾气平均,故真牙生而长极。四七,筋骨坚,发长极,身体盛壮’,是以,那些大夫总以为只要母肥,便能子壮。
其实,他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孩子乃是父精母血孕育而成的,哪能只看孩子的母亲而不看孩子的父亲呢,如今您家老爷年岁大了,便肾气不足,您便是能坐胎,这胎也是不稳的。
老朽行医多年,倒也偶然遇见过父母虽然年岁大了,但还能生下孩子来的,只是这孩子的身体往往也都不大好,是因其在胎里便落下了不足之症。”
无论是讷尔亲还是郎佳氏都觉得这大夫的话对极了,只是,郎佳氏终究是觉得不甘心的。虽然,讷尔布前头的那个留讷尔布留下来六女一子,她又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即便她没有亲生的孩子,将来年岁大了,讷亲夫妻也得像亲生母亲一样孝敬她,但,不是从自己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终究是隔了一层的。
但自己的丈夫已经是个老人了,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于是,郎佳氏进门的这几年,总是一时不甘,一时又认命,总以为自己在子嗣上已经无望了,不成想,去年春天的时候,她竟然又怀上了。
因着有上一个的前车之鉴,讷尔布总以为这个孩子也是生不下来的,结果,靠郎佳氏的千小心万小心,竟然给她保到了足月,生了下来。
方才接生姥姥抱着给他看的时候,那孩子虽然个头小一些,却不像有不足之症的样子。
讷尔布估摸着时间,产房内应该已经收拾干净了,他叹了口气,揉了揉脸,抬腿便进了他和郎佳氏的卧房,毕竟,郎佳氏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不是吗?
讷尔布还在斟酌着如何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郎佳氏已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抽抽噎噎地道:“大人,我给咱们生了一个女儿,咱们有女儿了。”
虽然,对于讷尔布来说,不但女儿不稀奇,便是当爹这事儿也不稀奇,但这毕竟是郎佳氏的第一个孩子,所以,讷尔布柔声道:“你生产辛苦了,先好好休息,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我一声,我让讷亲家的去给你整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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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佳氏心中一阵暖流涌过,心道,这男人和女人过日子,果然还是需要一个孩子的,如今有了孩子,连平日里总是硬邦邦的讷尔布都温柔起来了。
她温柔地笑笑,“大人,我现在不想吃什么,不过有一件事倒是想和大人商量。”
“你说。”讷尔布拉了一张凳子,在郎佳氏的床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