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在闹什么?”
对于自己的这个“小娇妻”,讷尔布实在是十分无奈,甚至,自打郎佳氏有孕之后,他便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隐隐感到后悔。
但是,他终究是一个男人,如今既然已经娶了郎佳氏,郎佳氏也给他生了女儿,他自然是要担负起责任来的。
郎佳氏一见丈夫到来,便哭得愈发起劲了,仿佛年纪比她还大一些的继女和年纪虽然比她小一些但没比她晚入门多少时间的继儿媳真将她欺负狠了似的。
“大人……呜呜……我的命好苦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郎佳氏原先是有一个小丫鬟扶着的,如今见丈夫来了,她便将小丫鬟推开,转而伏在丈夫的怀中,继续哭天喊地。
布音珠和马佳氏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或是默默低了头,或是默默转过了头。
讷尔布也觉得无比尴尬,举着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原本就是不善表达感情的人,如今又有了外孙子、孙子,若是再和妻子腻腻歪歪,实在是辣人眼睛,愣了几息的功夫,终于轻轻将郎佳氏推开了。
“你先坐下来,一家子骨肉,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这么哭哭啼啼的?”讷尔布一面将齐妻子扶到椅子上坐下,一面又吩咐小丫头,“还不赶紧打水给你们太太洗把脸?”
小丫鬟赶紧应了一声,出去了。
见到郎佳氏坐下,布音珠也扶着马佳氏坐下了。
原本她额娘就是生了好几个女儿之后才生的她弟弟讷亲,如今她的弟媳才刚有了身孕,她还是得护着点的,毕竟,她的这位继母总是没轻没重的。
马佳氏作为才该进门半年多的新妇,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微低着头静静地坐着。
但是布音珠就不一样了,她原是家中的长女,下面的弟妹都是她带大的,如今又是辅国公的嫡夫人。
“额娘,如今阿玛回来了,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哭哭啼啼的,外头的人听到了还以为我们家怎么给你委屈受了呢。”
布音珠的语气算不上好,可遇到这样的事,谁的态度能好的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