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姑母跟我说,我们乌拉那拉氏没有前朝的男人,只有后宫的女人,所以,乌拉那拉氏满门的荣耀都系于我们这些女人的身上,她要我争气,可是光是我争气有什么用呢?我们家的男人不争气,所以,带累得我也要屈居汉人包衣之下!”
青樱的眼神不知道看向哪里,她神情哀泣幽怨,让郎佳氏忍不住一阵心疼,她心疼女儿小小年纪便要在宫中交际,为乌拉那拉氏换来光鲜和荣耀,却还不被她的兄嫂理解,总明里暗里地讽刺是青樱自己喜欢这种日子,上赶着往宫里头去呢,否则怎么每次进宫回来,便总喜欢用高人一等的眼光看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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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额娘知道你委屈,可是……可是,那毕竟是皇上,不是吗?”郎佳氏看着女儿木然的脸,原本蓄在眼眶里的泪终于流了下来,“青樱,你听额娘的话,咱们就先忍忍,说不定过些日子皇上就把皇后娘娘放出来了,那到时候咱们还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你还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儿,到时候便是熹贵妃也不敢给你脸色看的,何况宝亲王后院的那些女人呢?”
郎佳氏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女儿的神色。
“额娘也忒天真了些,我可是听说姑母被禁足之后,仅有绣夏一个宫女伺候,宫里头最低等的答应尚且有两个宫女呢,我怕皇上是真的厌倦了姑母了。”
此刻的青樱是真的万念俱灰了,她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灰暗,今生恐怕再无出头之日了。
郎佳氏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空的方向,然后小声道,“你年纪小,不知道,皇上如今做这事儿若是放在民间,那便是被包公斩了的陈世美,是要被街坊邻居戳脊梁骨了,皇上把给自己生过孩子,给自己老娘送了终的结发妻子关起来,难道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啊?”
对于额娘的说法,青樱是不大相信的,便是包公,那不还是得听那时候的皇上的命令吗?包公能斩驸马,难道还能斩皇上不成?
郎佳氏见女儿依旧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又道,“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姑母和皇上好歹也是二三十年的夫妻了,哪里就一点旧情都不念呢?”
前头那些话,青樱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但是听到顾念旧情这说法的时候,青樱的脸色终于稍稍缓和了一点,她想到了弘历,想到了两人一起看戏时的情谊。
弘历哥哥定然是顾念旧情的,如此,她在宝亲王府中的日子定然也不会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