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间戏 I Want To Live·我想活

深渊专列 狐夫 2657 字 1个月前

“或许我会考虑饶你一命。”

“生命啊,一切凡人之命数,都有终结的那一天!”

“可是你不一样!真是太美了!”

酒神教堂的庭院之中,另一位魔鬼歌莉娅·塞巴斯蒂安抱着一副画像,在郁郁葱葱的花园里打转。

“您好像很关心这个小姑娘”阿雪就坐在凉亭里,静静的看着羽毛大人发疯。

歌莉娅怀里的肖像所描绘的人便是弗拉薇娅,那是她看中的藏品,和哭将军一样,弗拉薇娅一定要进她的宝库。

“这婊子身上有一股不认命的狠劲!”

歌莉娅又爱又恨,又夸又骂。

“都是授血怪胎,杜兰还会临阵倒戈心生怯意,会在生死难关面前想着如何讨好我!”

“弗拉薇娅这个天真无邪的傻逼脑子里只有食欲和爱欲,还有对死亡的恐惧心。”

“她像灿烂的花!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

“发牌,投骰,再来一局!”

[Part②·破茧成蝶]

“恕难从命了!”

在这一刻,弗拉薇娅彻底放下了羞耻心。

她不再掩饰什么,不再遮遮挡挡,用一个详细写了绝对过不了审核的架势佝身迎敌。

眼泪原本已经快要涌出眼角,可是再没有商量的余地,再没有软弱求饶的想法。

科尔金·罗曼尼一时恍惚,面对这个“小姑娘”时——

——不知为何,他的邪灵之心开始震颤发抖。

“我不会哭的。”弗拉薇娅如此说:“哭将军说过,不要相信敌人的鬼话。”

遵照着无名氏的生存法则,她要接着执行这套求生流程。

“无论敌人和我讲什么鬼话,谈什么条件,要我割肉放血,跪地求饶。”

“这些花言巧语我一句都不会信.”

“只有勇敢能战胜邪恶!”

“你的灵压又苦又涩,和我的肉身纠缠时,它带来的痛苦还在影响我的精神状态。”

“王八蛋”

“你究竟受过什么折磨?才会拥有这种苦涩的灵感压力.”

弗拉薇娅渐渐直起身,径直走到床边,扯来毯子盖在身上。

“让我再好好品一品.”

这一刻,科尔金先生愣在原地,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血,到处都是血。

自这傻丫头披上毯子以后,浑身皮肤受到[ScrubScrub·唰!唰!]的啃咬,洁白绸缎也染成血红色了!

弗拉薇娅疼得难以呼吸——

——她的自残行为让灵体再次苏醒,这也是专属于授血怪物的权力,是兽化病爆发之前,用来调和圣血平衡的一种手段。

只要肚子里的馋虫跟着肉身一起变得虚弱,这狂暴的羽蛇圣血就会安分下来,能争取更多的作战时间。

痛苦可以再次唤醒她的肾上腺素,让她重新焕发灵光,能够呼唤出灵体作战。

“钢刷刺进皮肉里咯。”

弗拉薇娅脸色苍白,空出手来,绸缎却没有自然落下。

它紧紧贴在皮肤上,只要不去拨弄撕扯,就不会有新的伤害。

“看来它的发动条件还挺苛刻.”

“就像冰块,握住几秒钟就会冻伤,可是一直握下去,冰块就能融化。”

“名字呢?”

弗拉薇娅低声问道。

“你的名字呢?王八蛋”

科尔金先生抱住双臂,渐渐回到防御姿态——

“——很高兴认识您,我是大魔鬼弗雷特麾下一位邪灵体,真名是科尔金·罗曼尼。”

“你不太了解授血之身的力量。”弗拉薇娅捏紧拳头,做足架势:“想凭借无依无靠的灵体,来找我这种怪兽的麻烦?”

镜子里的黑色魔怪似乎消失了——

——对弗拉薇娅来说,这些痛苦使她渐渐找回了自我,也逐渐接受了黑蛇的生存方式。

人的一生拥有许多个阶段,或许有很多人会讲三岁看老的故事。

可是谁又能说清楚,自己三岁时究竟是个什么精神状态呢?

科尔金依然说起场面话:“弗雷特先生谈起您的时候,将您形容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话音未落,弗拉薇娅仗着蛮力拆下床铺一角,提起锋利的木制床角投掷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投掷物打得科尔金颅脑一歪,沙石构筑的邪灵之身也好似炸毛刺猬,突然就四分五裂,难以维持灵体形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