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最近选的几个鹰巢都不安全,可能真的要避避风头,等到枪匠衰老虚弱时,再回到这片土地。”
“好了各位,除了无名氏——让我们重新审视这个敌人吧,重新看看傲狠明德,它还出了什么招?”
“《继承法》——今年二月份颁布的新条令。”
“具体指的是?”
“各个分区的执政官家庭,必须把财产和企业股份,过继给长子、次子和侧室儿女,具体条例太长了,我就不念了,意思很简单,一个执政官倒下去,权力和钱财,得分给三四个旁亲。”
“听着有点耳熟。”
“什么耳熟呀!这损招就是推恩令的现代版!”
“我不了解中国历史,给我解释解释?”
“傲狠明德要削弱元老院的藩镇势力,重新把权力集中到九界的内阁里,就这么简单,不光如此,它还颁布一个叫做《斗将法规》的东西。”
这个斗将法规,灵感完全来自于康雀·强尼,具体的规定通过太阳报等等一系列传媒,向癫狂蝶圣教正式喊话。
“斗将法规里写明,地下铁道与癫狂蝶圣教持续长达数百年的明争暗斗,致使各个地区群众劳民伤财穷困潦倒,以后按照百夫长标准,统率百人以上的兵员领袖可以对敌方将领提出决斗邀请。”
“决斗方落败将领可以主动投降,胜利者不能杀死敌军兵员,按照《日内瓦公约》内容善待俘虏。”
“这是什么意思?这些条条框框...”
“古典。”
“它要把癫狂蝶圣教的队伍搞乱,它现在有这个实力了——现代社会里按照公司编制来算,规模小一些的团队,打工的都恨不得把老板的肠子挤出来,把脖子拧断了,再来谈公司战斗力的问题。”
“如果《斗将法规》真的有机会实行,这些初创团队会在叫阵环节立刻倒戈,把战帮的领袖送到角斗场里去。”
“我操!这些馊主意是谁他妈想出来的...”
“肯定不是傲狠明德,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这场会议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在外边有各个交通署的官员候着,包括上一回给林登指明路的参谋长。
永生者联盟的贵人们一言不发,没有任何表示,匆匆离开了这里,临走时对各自的党羽裙带留了八个字,用手指头沾着水,如此写下。
“天变地异,好自为之。”
......
......
一周之后——
——芬芳幻梦坐在joestar的酒吧门前,看着里里外外的客人们去领婚礼喜帖,把请柬当做宝贝一样收进怀里。
它不理解,因为从来没见过智人的结婚仪式,哪怕它拥有江雪明的全部记忆,可是在阿明的印象里,父亲母亲的婚姻是非常模湖抽象的。
这么想着,它就来到迎宾的尾指身边,与保罗小哥唠嗑。
“这几天我都在搞研究,尾指呀。秘文书库来了人,要找我取样,说我不正常——于是我也和他们配合工作,后来给他们当灵能计算机,要我自己研究我自己。”
“你说,我到底是个啥?你有头绪吗?”
保罗小哥立刻变了脸,变成冯佳丽的女身。
“我怎么知道呢?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但是我晓得,你一定是圣父身上的圣灵。”
尾指一直都把江雪明当做癫狂蝶圣教的圣父,或许这归一教义只有小孩子去虔诚的相信。
芬芳幻梦悻悻挥手,觉得没趣,就立刻离开了。
它照着江雪明的肉身,绕行十六米的射程极限,就这么走了一个大圆,飘到二楼去看可爱的小姐姐,扒在窗户边上,偷偷的盯住白露。
它知道这是江雪明的妹妹,像是爱屋及乌,总有种莫名的保护欲在。二楼的娱乐室和活动室都有红纸,白露安排伴娘团的人们,要三三老师带头彩排。
芬芳幻梦看了一会,听见白露健康有力的呼喝,安心到终于要睡着了,脑袋磕在窗台上,引来白露的目光。
白露立刻喊:“哥!你在看什么?”
芬芳幻梦解释道:“我不是你哥哥!”
白露不明所以——
——加拉哈德魔术学院里教授过这部分知识,说灵体是肉身的精神力具现化,人们可以把魂威当做化身,用它去看、去闻、去听、去触摸,几乎等于另一个自己。
白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开窗户把这灵体给拉进来。
“哥!你给这几个小姐姐,也就是嫂子的好闺蜜说道说道,你教她们做游戏——到时候伴郎团进来接新娘,要搞点节目的呀!”
“呃...”
芬芳幻梦感觉有些尴尬,但是不等这份尴尬蔓延到伴娘们心中——
——它立刻粉身碎骨,逃回了江雪明的身体里。
工坊之中摆放着各种器具,雪明捏着刻刀,往阿绫老师的旧物上凋刻出新的花纹,各种灵能触媒与作战道具几乎将他淹没了。
他的手上都是伤痕,对着墙上的工件图反复查看,反复对比原品与修复品的区别。
从大门之外的极远处,从分星女士所在的旭日之屋旁,那座玻璃悬桥上,又有几个新乘客再次回到了这座车站里。
流星就坐在酒吧前台,看着杰森大厨子给客人们调酒,今天是周日,基酒用的是铁骑士,是威士忌烈酒,蜂蜜的香味会更浓郁一些。能喝到完全醉过去,然后好好睡一觉,精神百倍的醒过来。
到了明天,就是婚礼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