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梦如知道他这是要限制自己的自由,不由得攥紧了双拳,“你是想要用囚禁裴哥哥母亲的方式囚禁我吗?”
“不会的。”裴宴修侧过脸朝她看了过来,“梦如,我是我,我父亲是我父亲。”
……
德国,医院。
宋桃从白色病床上后知后觉地醒了过来,她紧紧握着床沿处的把手,冰冷的触感让迟缓的神经都被刺激了不少,耳边渐渐传来门外脚步声,吹过树叶的徐徐风声还有轻缓的呼吸声。
她循声望了过去,只见她的床边也是一张病床,纯白丝绸质地的被单在金灿灿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裴颂礼身上有好几处都被包扎了,因为后背被枪击中的原因,胸膛处都是被白色绷带缠绕着。
想到当时的情景她就一阵后怕,虽然不知道其中一辆车为什么会忽然反水朝他们冲过来阻碍车辆从坡上滑落,但她心里还是一阵后怕。
好在后来杰克他们带人过来的及时,一场枪战结束后,反水的那两人不知道用哪个国家的语言和杰克交流,杰克说了几句,那些反水的人便把剩下的人全部抓了起来。
宋桃长舒了口气,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想要看看裴颂礼究竟有没有因为感染发烧,谁知道手才碰到裴颂礼的额头,薄薄眼皮轻微动了下,倏地就睁开了眼睛。
“我是看看你、你有没有好点的。”宋桃抿了下唇,悻悻收回手时却是被裴颂礼给抓住了。
“我很好,只是这点滴可能放了助眠的药物,我有些犯困。”裴颂礼温声说着,手却是牵着宋桃不肯放,“你呢,你有没有受伤?”
宋桃吸了吸鼻子,感受着呼吸不畅,顺带坐在了他的身侧,“我?我还不就是感冒了,没听出来吗?”